我?”
凤知微仰起头,微笑:“那是因为太你蠢!”
一语石破天惊,别说众人惊悚,连太都震得险些探出身来,半晌醒悟过来大怒:“竖敢尔!竟然辱骂本宫!”
“如何不敢?”凤知微冷笑,“天下无成仇的父,不过些许冤屈,驾前剖心澄明便是,何至于要兵戎相见,动用军器?陛下在虎威大营苦苦等待殿下造膝坦诚,从此父精诚,再无芥蒂,未料太自己自蹈死路,竟挟持弟妹,造乱宫!陛下一让再让,太却不谅慈父之心,坦途不走死路自钻,怎么不蠢!”
一番话骂得刻毒,太眼却闪起希望,试探着问:“……这是父皇的意思?”
凤知微凛然道:“微臣岂敢捏造圣意!”
“本宫岂是丧心病狂之人。”太怔了半晌,颓然道,“父皇愿意听我辩白,那……”
他转过头去,看着韶宁和宁霁,犹豫着是不是先放了弟妹,表示和解诚意。
“殿下迷途知返,悬崖勒马真是最好不过。”忽有人策马过来,笑容欣慰,仰首朗朗道,“既如此,臣弟立即派人飞马报知虎威大营。”
凤知微无声叹息。
宁弈啊宁弈。
您这辈就是专门拆我台的……
楼上太一怔――飞马报知虎威大营,陛下还在营?那么刚才魏知就是在骗人?
“无耻!混账!”太勃然大怒,一脚踢下一个内侍,“砰”一声灰尘与鲜血四溅,他厉声道,“你不仁,我不义!杀!”
马上宁弈冷冷笑开。
终于等到你这一句。
袖手指无声一动。
乌青的箭雨如一片沉厚的雨云,嗡一声撕裂空气,自人们头顶掠过,直奔天波楼头。
“啪啪啪啪!”
大开的轩窗刹那间全部关上,箭矢扑空,夺夺钉在窗棂之上。
隐约太狂笑,随即再无声息。
“呼呼”几声,楼上掷下几个东西,在夜空划开艳红深黄的轨迹后落地,一落地便“蓬!”的一声燃着。
是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木质结构的楼角立即烧起,一条火龙攀着立柱而上,瞬间卷了半个楼身。
太要**!
火光艳红,人人面色惨白,继多年前三皇兵变自杀之后,这是宁氏皇族第二个以惨烈手段走上绝路的皇。
还不是一个,是三个,更有陛下最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