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这般模样,沈氏脸上的笑也淡了,她微微垂下头,一意哄着女儿,并不多话,只是听着何老娘与何恭细细的说家常。何恭还在念书以备功名,白天出去请教文章,中午就在先生家用的饭。何老娘担心儿子用的不好,道,“前天买的活鱼,放在水里养了三天,晚上烧了,你来我屋里吃。”
何恭自是应好,又说了给长女取名的事,道,“大姐儿是长女,这过了满月,也该有个名字了,赶明儿有空我去衙门把大姐儿的户籍报上,还有族谱上也得添上名儿。”
何老娘没啥兴致,随口道,“一个丫头片子,叫什么不行,哪里还用得这般郑重?”
何恭笑,“这怎么一样,大姐儿可是长女。”
“有什么不一样。”何老娘还是很给儿子面子,略一开动脑筋,道,“咱们何家,你祖父就你爹一个,你爹就你一个,三代单传。最缺的就是儿子,有了儿子,你才算有了后,才算对祖宗有了交待。”两只眼角下垂的三角眼往沈氏身上一扫,唇角带了三分冷意,“媳妇别嫌我说话实在,有了儿子,你也才算有了一辈子的依靠,就是这丫头,有了兄弟,娘家才有了撑腰的人。你们非要我取名,不如就叫长孙吧,我就盼着媳妇给我生个长孙。”
长孙
李深深只是眼睛看不大清楚,但随着她慢慢长大,视力比以前强多了,她便明白约摸是刚出生时太小,眼睛方不清晰,倒不是她生成了个瞎子。
但,李深深还是给长孙这个名字深深的震惊了,她努力的想直起小身子瞧一瞧这位能给她一个“赔钱货”取出“长孙”名字的奇葩婆娘是个什么奇葩模样。
李深深在沈氏怀里要造反,沈氏轻柔的换了个姿势,让李深深躺得更舒服了些,一面轻轻的瞧了丈夫何恭一眼,何恭也觉着这名儿有些不雅,许多话,沈氏不好说的话,何恭这亲儿子是没顾忌的,何恭笑,“娘,大姐儿是女孩儿,怎么能叫长孙?”
何老娘早瞧见沈氏给儿子使眼色,心下不悦,对儿子也冷了脸,道,“你们这不是叫我取吗?我就取这名儿,爱叫不叫!不喜欢自己去想!”以不她乐意给赔钱货取名呢?
何恭笑,“好好说着话,娘你恼什么。”
沈氏轻声细语,“这就快用晚饭的时辰了,相公中午想是没用好的,还是用了饭再说。大姐儿年纪还小,名字也不急。”
何恭笑,“还真是饿了,娘,鱼是怎么烧的,晚上吃,还是清蒸好。”
何老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