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叛军,但又不会离得太近,被气味冲到。
穆湛松开他的手,朝那些罪犯走了过去。
拿起一把尖利的刺刀,走到最近的一个叛军面前,毫不留情一刀刺中那人的手背,穿透而过,手腕再用力一转,刀尖在血肉里不断搅动,叛军顿时惨叫不止,那声音仿佛被腐蚀过,听得人鸡皮疙瘩炸起。
穆湛是握着刀的人,但他的神情也一点都不轻松,双目赤红,隐忍而压抑,心中似有黏稠发臭的淤泥疯狂涌出,将他包围淹没。
残忍发狂之下,潜藏着几分自厌。
穆湛厌恶自己,为什么没有料到寝殿有叛军,嘴上说着不用担心不会有事,事实却是闻鸣玉差点就命丧叛军之手。
穆湛面色冰冷,手段狠辣地杀死了叛军,然后回头,看着闻鸣玉缓缓道:“不用怕,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伤害你了。”
闻鸣玉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忘了反应。穆湛依旧看着他,闻鸣玉终于缓过来,点了点头回应。
魏英武也在场,看到穆湛直接杀死了叛军,皱眉欲言又止,“还没审问完……”
但他刚一开口,就被温长阑撞了下胳膊,用眼神制止了。
魏英武立刻闭嘴。
他们就这么目送穆湛和闻鸣玉离开。
穆湛扔了刀,但手上还沾着血,他专注地盯着闻鸣玉,看他眼里有没有害怕的情绪,有没有对自己的害怕。
但都没有,闻鸣玉的双眼依旧清澈干净,一眼望得到底,有茫然无措,有担忧不安,唯独没有惧怕。
穆湛垂下眼,遮住汹涌翻滚的暗潮,洗干净了手上的血。
夜里入睡前,穆湛搂着闻鸣玉问:“还怕吗?会不会做噩梦?”
闻鸣玉明白了他带自己过去的用意,主动凑上前,几乎钻进了穆湛的怀里,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没事了,谢谢陛下。”
白天那一幕,明明应该是血腥而可怕的,但闻鸣玉很奇怪地没有害怕,心里反而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他没有再做被杀死的噩梦。
这一次,他躲在柜子里,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门被打开,穆湛伸手将他抱了出来,怀抱温暖,一下取代了所有糟糕的情绪。
时隔多日,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双眉舒展,睡颜平和。
闻鸣玉心里的阴影散去,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穆湛见他确实没事了,才放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