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戚白茶揉了揉太阳穴。
睡了一觉,头没那么疼了。
“七点。”
“买了饭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饭刚还烫着,现在温度凉了点。”傅明野拿出两双筷子,还有两把勺子。
戚白茶注视两双刚拆封的筷子:“你没吃么?”
“你这个样子,我哪有心情吃。”傅明野没动自己那份,用勺子舀了粥,尝了尝温度,又吹了吹,才递到戚白茶嘴边。
戚白茶说:“我可以自己来。”
傅明野没说话,看了眼戚白茶打着石膏的右手,意思不言而喻。
戚白茶抬了抬完好的左手:“这只还没残。”
“左手不方便。”
“勺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来。”傅明野难得的语气强硬,“你只需要张开嘴就够了。”
“”戚白茶,“啊——”
今天的事也是吓坏傅先生了,怪不得他过度关心。
傅明野一勺子喂进他嘴里。
戚白茶咀嚼了会儿咽下,傅明野又舀了一勺,如法炮制地吹了吹,再次递到戚白茶嘴边。
戚白茶又吃了一口。
幸亏这病房里没有别人,不然就这个喂法,对他们来说是喂粥,对别人来说是喂狗粮。
等一碗粥见底,傅明野自己的那碗早就凉透了,一丝热气也没有。
傅明野细心地抽出纸巾给戚白茶擦了擦唇瓣,才开始动他那碗。
戚白茶忍不住道:“都冷了,去热一热吧,或者换点别的。”
“没事。”傅明野对待自己就很随意,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迅速搞定。
他又不是真的需要吃东西。
戚白茶看着傅明野坐在床头狼吞虎咽地吃冷粥,想着刚才他一勺一勺仔细喂给自己,一时滋味纷杂。
晚饭后,戚白茶坐在床头,用左手刷了会儿手机。“方雅儿被绑架”的事果不其然又上了热搜。
傅明野到现场只带走了戚白茶,顺便给方雅儿和刘雁欣报了个警。
他本来连报警也懒得,可是想了想,如果是茶茶,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凡人与邪字沾身总没好事,他身上邪气太重,所听邪念太多,唯恐茶茶因他才时运不济,受此苦厄。他也想为茶茶行善积德。
邪神不信天命,却也愿为所爱之人满心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