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武道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外,在混乱的战场之上,对小股敌我作战的形势判断也异常的精准,也能非常巧妙的利用强悍的武力,引导小规模战局往他预想的方向走。
这也是乡营兵卒比巡检司武卒伤亡没有更多,斩获却要更多的关键。
当下至少可以说在武营指挥层次,徐怀乃是当世最杰出的武将;如卢雄所言假以时日不难成长为王孝成那个级数的当世名将。
因此,徐怀对将来的局势判断如此悲观,王禀当然不会一笑置之,而是会问一声:“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
徐怀苦笑,难道能说一个多月前他在磨盘岭看贼军血洗仲家庄时,脑海里突然间闪现出一段此时绝不应该出现的文字记忆?
王禀已经是当世少有极具见识的人,但他也只是认为赤扈人取代契丹人之后,对边境的威胁要更大,有唇亡齿寒之危。
徐怀心想自己只是桐柏山里无忧无虑生长十五六年的天真少年,又哪里能看清楚联合赤扈人进攻北燕,为何一定会遭致惨烈的亡国大祸?
这或许是他应该要去求索的。
也可能一直到中原遭受异族铁蹄蹂躏多年,他都未必能找到答案。
“说那个无益,王老相公还是说说蔡铤会如何收拾眼前的局势吧?”徐怀岔开话题说道。
“说这个啊,”王禀微微一愣,以为徐怀也觉得刚才的断言太过严重了,他稍作沉吟,担忧的说道,“对联兵之事,朝中也并非老夫一人反对,甚至官家都有所犹豫,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桐柏山匪事越演越烈,要是路司不能制,实给蔡铤调动西军等精锐到京西以展示武备、说服朝中更多大臣支持联兵伐燕之事的机会。也许这才是郑恢等人藏在幕后掀风作浪的根本目的,我们之前还是小看他了!”
“蔡铤为了联兵伐燕,可真是费尽心机啊,枢密使之位还不足以满足他吗?”徐怀这时候打死都不会相信蔡铤这样的人力主联兵伐燕,是为了国家大义。
而大越以文制武,朝中大臣也都相互制衡得厉害,徐怀也很难想象蔡铤有谋逆之心。
“高祖晚年曾两次伐燕,欲收复燕云故土,但很可惜两次都功败垂成,致高祖毕身抱憾,后留下‘收复燕云者可封王’的遗诏。不过,这只是一方面,”
王禀叹气说道,
“另一方面,即便除了有限的数人之外,没有谁知道蔡铤矫诏之事,我回朝中也是将当年的典章都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