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当初就不应指望他能成事,果断出大漏子了!”
“潘成虎也是稀松怂货,被徐氏那头莽虎杀得如丧家之犬,大将军你当初就不应该收留这样的废物!”
也不管郭君判派来的人还在屋里,诸贼酋毫无顾忌的冷嘲热讽。
诸贼寇说得好听,便是都有傲气、桀骜不驯,说得不好听,便是都一种舍我之外皆傻逼的目中无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子箫头痛的安抚众人急躁的心情,不要再揪住郭君判说事,说道,“淮源守军既然敢杀出来,我们眼下最急迫的,还是要先商议对策——这么一个状况,要如何应对?”
诸家山寨联合到一起,人马在短时间内急剧膨胀起来,看上去气势凌人,但陈子箫心里清楚,他们目前所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缺少兵甲,新寇多乌合之众,以及粮秣调度、拨给混乱。
诸贼酋都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事顺时则争利抢利,稍遇挫折又横加指责、嘲弄。
陈子箫虽说被推为大将军,联军及诸贼酋都听他号令,但他心里很清楚,仲长卿、高祥忠这些人心里未必就真服庸于他。
“还能怎样?十八里坞什么时候不是打,这时候当然是将兵马集结到淮源去,总不能看着他们在后面捅我们的腚!”
高祥忠肤色黢黑,脸皮子皱巴巴像山里风化多年的山石,深陷的眼珠子却不时阴戾的透出一抹寒芒,叫人不敢忽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寇。
郭君判、潘成虎、周添三人跟吃屎一般没用,两千人马都挡不住淮源四五十马兵横冲直撞,他哪里敢放心将后路交给这三人看守?
这些年石溪庄能屹立桐柏山里不倒,高祥忠的人生准则就是该狠时狠、该苟时也绝不要去争什么意气。
仲长卿手指敲下高椅扶手,说道:“联军看似成势,但此时实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绝无二途。是继续进攻十八里坞,还是将兵马拉去攻打淮源,我都没有意见,但一定要择一而攻之,不能迟疑不定,却致进退失据。”
在诸多凶神恶煞般的贼酋之中,仲长卿身形颀长,脸面白净,此时他也刚过三旬年纪,要不是身穿铁甲,更像是一名游历天下的士子——而幼时家境富庶,在被族人驱赶出来之前,仲长卿也确实用功读过几年书塾。
联军当前的状况,他看得比较清楚。
他无意指责郭君判等人的无能,即便此时担心后路不稳,不宜再强攻十八里坞,也应该立即对淮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