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做王禀这个东山再起希望渺茫的贬臣手里的棋子,还是做权势熏天、正炙手可热的蔡铤手里的棋子?”
“父亲以前可没有这样的想法啊,要不然也不会选择退守玉皇岭,一心想着置身事外吧?”徐恒愣怔问道。
“你这蠢货,以前徐氏在别人眼里有资格做棋子吗?”徐武富没好气的瞪了长子徐恒一眼,没想到他到这时候都没有想明白自己隐忍之下的算计。
徐恒有些想明白过来,震惊的问道:“父亲这些时间亦步亦趋的跟着邓珪,却非要分这剿匪的功劳啊?”
“风波不止,这剿匪功劳分了也是引火烧身,你以为你老子连这点都看不开?”徐武富低声训斥道,“你给我用点心琢磨事情,少在女人肚皮上折腾那些没用的,也没有一个女人能下蛋!”
“”徐恒不敢再回话。
徐武碛沉吟良久,跟徐武富说道:“郑恢等人都未必识得夜叉狐的真面目,我们直接将那女人头颅送上,怕是难以表明心迹”
“我昨日便在想,夜叉狐定是发现到什么才叫那莽货过来,我夜里安排徐忻回玉皇岭,其实徐忻并未回玉皇岭去,”徐武富下定决心后,反倒是一身的轻松,说道,“当然,我昨天夜里安排徐忻去找郑恢,并非要助他们今日有翻盘的机会,而是向他们挑明夜叉狐是谁;今日这一幕也将令郑恢知道我所言不虚”
到今天,他们当然能肯定贼军之中那个以客卿自居的郑子晖,就是柳琼儿曾在鹿台寨前所说的蔡府谋主郑恢。
见徐武碛震惊的盯着自己,眼睛里的惊疑仿佛寒季山泉,予人冷冽之感,徐武富安抚他道:“我不是要故意瞒你,我也是昨日才下定最后的决心,不想你与恒儿神色有异,在王禀、邓珪这些人物面前露出破绽,才没有急着说。徐氏族兵能有今日的战斗力,你才是真正的缔造者,你不会甘愿看着徐武江他们窃夺你的功绩吧?”
“我确实没想到家主算谋如此之深!”徐武碛深深埋下头,问道,“家主准备什么时候对夜叉狐动手?”
“贼军要是今日败得很惨,郑恢便会主动来找我们合作的,到时候再作安排不迟,也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动手,”徐武富说道,“你也不要担心我提前泄漏一点消息过去,会伤及徐氏族兵的根本;我自己很清楚徐氏族兵也是我们作为棋子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