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没法报的,”徐怀苦涩摇了摇,但随后又咬牙说道,“不过,有机会我一定会手刃蔡铤这狗贼,但我不是要去报生父亲之仇,而是要给我父亲、我娘、武碛叔、苏伯他们这些年的隐忍、牺牲一个交待!”
见徐怀始终认徐武宣才是他的父亲,柳琼儿却更能体会他的心思,从后面将他紧紧搂住,说道:“我一定会帮你诛杀蔡狗——我可是楚山夜叉狐呢。”
“旧事太远,只能暂且埋下,眼下还步步杀机,你说你是夜叉狐,你说眼下要如何破局?”徐怀问道。
“我觉得徐武碛还有一点说的没错。”柳琼儿说道。
“哪点?”徐怀今天受冲击太强烈,思绪纷杂。
柳琼儿抽丝剥茧的说道:
“郑恢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徐武富跟我们水火不融的关系,他要是将这诸多疑点看在眼底,同时对靖胜军余孽又有着极深的顾忌跟警惕,他确实有可能会认为徐武富之前的通风报信,是我们给他设的圈套!事实上,不管徐武富会不会听郑恢的话诱杀你,我们都无法判断董成、郑恢他们会怎么做——因此,我们倘若想利用这事叫他们入彀,要先让他们确信徐武富是可以信任的”
“难,矫诏之事叫他们做贼心虚。”徐怀头痛的摇了摇头。
“矫诏之事是叫他们做贼心虚,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会觉得矫诏是理所当然之事,也未必会顾忌特别深?要不然蔡铤也不会等到王禀流贬唐州之后,才想到要扫除靖胜军余孽了!”柳琼儿说道,“我们倘若想将计就计,那既要令郑恢等人放下对徐武富的怀疑,叫他们配合徐武富一起设伏诱杀你,同时还要他们相信我们彻底彻尾都被蒙在鼓里,恐怕还是要你亲自出手才行”
“难道又要我开始本色表演,借某人小命一用?”徐怀迟疑的问道。
次日午后,邓珪在巡检司公廨为知州董成的到来,再次召集乡议。
“徐爷,你可莫要叫我们为难——你这样子,我们要敢放你进去,邓郎君可是要扒了我们皮的啊?”
巡检司公廨前院通往议事堂院的中门口,四名值守武卒拦住徐怀,近乎哀求的要他解下佩刀再进大院。
“黄桥寨一战,上千贼寇围杀过来都不能叫小爷缴械,什么狗东西跑来淮源装腔作势要缴小爷的兵械,”
徐怀连刀带鞘抓在手里,左臂贯力将四名守门武卒往一旁七歪八倒的推开,怒斥道,
“你们都给我滚一旁去,小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