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做伤天害理之事?”徐武江问道。
“徐都将但有吩咐,即便是要杀人放火,也必是替天行道。”唐天德窥着徐怀手里玩耍的利刃,生怕稍有犹豫,那柄囊刀便奔他的胸口而来。
“唐都将是如此通透之人,那就再好说话不过了,但我们也非要唐都将去杀人放火,”徐武江说道,“董郎君招抚贼匪克日能成,十八里坞即将回归唐氏族人手中,但唐文仲死后,唐氏一族七零八落,人才凋弊,我们便在想,兴许除唐都将奋身而起外,已无他人能重振唐氏。”
唐天德惊疑的在唐盘脸上打量片晌,说道:“唐盘年少有为,战功卓著,他定能重振唐氏,无人敢不服他。”
“唐都将,我们又不是故意说反话吓你,你慌什么?唐盘是有为,战功也卓著,但他毕竟年轻,还要跟王禀相公学兵事战法,多磨砺武技,担不起这样的重任,”徐武江嗔怪说道,“而即便我们现在将他强推上去,待靖平匪患,乡兵解甲归田,到时候这天下还是有森严王法的,怕就怕有人拿这事说道,少不得还要推名高望重的唐都将你出来主持唐氏大局,那不是多出一桩麻烦吗?”
不是说反话更吓人好不好?
唐天德心里惶然,虽说很多事情他都不是特别清楚,但郑恢是董成董知州的幕宾不会假,诸寨匪军即将为董成招安不会假——他此时去做唐氏家主,这些人还不得认定他与徐武江他们串谋、诱杀郑恢等人?
“你们看老唐大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怕不会以为我们想借别人的刀杀他吧——我说老唐啊,你他娘也真是够蠢的,真觉得自己脸大,我们费这般功夫折腾你啊?”徐怀将尺许长的囊刀在掌心里玩出花来,身子倾向前,盯住唐天德满是惊恐的眼睛,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真要杀你一家,随便栽赃哪家山寨头上,谁能查得出来?”
唐天德凛然坐直腰脊,正色跟徐武江说道:“徐都将教训甚是,天德即便能重振唐氏,也是徐都将恩造之功,但有差遣无有不从。”
“唐都将能想明白这点就好,当然也谈不上差遣。唐氏族兵死于匪事宗族也应当优恤,这不需要我们差遣,想必唐都将也一定会想去做的,”徐武江说道,“我们过来主要是想,唐文仲与我徐族家主徐武富都死于匪乱,生前又是知交好友,他们都应当厚莽于狮驼岭,这事还要请唐都将玉成此事”
唐天德很是不解的看向徐武江,为什么一定要将唐文仲的墓造到狮驼岭去?
匪乱靖平在际,乡营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