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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打定主意今明两日要隐忍到底,冷眼且看这莽货或暗中怂恿其他那些没头脑的家伙到粮料院闹事、作死到底,方便他们坐收渔翁之利,但郭君判、潘成虎看到徐怀、郑屠二人策马往他们这边凑过来,还是禁不住心里直打鼓,心里都想,要是这莽货言语间羞辱他们太过,他们倘若还要忍下这口气,一点都不发作,岂非太着痕迹了?
“两位哥哥,以往徐怀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哥哥见谅!”策马行到近处,徐怀跳下马来,便朝郭君判、潘成虎二人拱手行礼。
郭君判、潘成虎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就想将拔出腰间佩刀,但转念想,不对啊,这莽货并没有羞辱他们啊,还张口以哥哥相唤他们。
天啊,怎么回事,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不对啊,虽然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但东面远山之上的天际一片亮白,几缕浮云沾染绚丽的霞彩,今天这日头摆明了还是要从东边升起来啊。
“郭军使、潘军使,徐怀这莽货以往打骂你们,实是这里还没有开窍,”郑屠策马过来,指着脑壳跟发懵的郭君判、潘成虎说道,“他拼死拼活到最后连鸟毛都没有捞到,就已经灰心丧气,这些日子又受恁多鸟气,却是体谅到郭军使、潘军使当年为何落草为寇了,觉得以往打骂你们有诸多对不住的地方——”
“”郭君判、潘成虎一时语塞:这算是为以往的莽撞无礼赔礼道歉?
怎么听得如此刺耳别扭,他们就任这莽货打骂了,他们难道就没有还手、还嘴吗?
在身后诸多厢军将卒面前,郭君判、潘成虎也没有办法纠正郑屠的说辞,心想这杀猪的难怪上不了台面,连句讨好的话都不会说。
“二位哥哥,心里可还在怨恨徐怀以往太多不懂事?徐怀也不求两位哥哥谅解,也且请二位哥哥放心,这次全赖二位哥哥谋划,大事得成,徐怀绝对不会再没事逮着二位哥哥打骂了。”徐怀拱拱手,又翻身上马,请郭君判、潘成虎先行。
等等,什么叫全赖他们谋划,又什么叫大事得成?
郭君判、潘成虎面面相觑,难道他们暗中推波助澜、搅起乱局以便能浑水摸鱼再拉队伍落草的计划,这莽货都知道了?
还是说陈子箫暗中跟他们透了一些底,最终还是想着拉拢他们一起举事?
郭君判、潘成虎都有些糊涂了,下意识转头往站在寨墙之上送别的陈子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