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那几个狗日的东西逃回朔州了没有吗?”朱润瓮声问道。
“应该逃回去了吧?毕竟他们天没亮就已经出城逃了,身边还有三四千精锐!”雷腾知道朱润是在说谁,不确定的说道。
“这些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还是先关心接下来要怎么打吧!”解忠打断他们的话,担心有些话再说下去,就犯忌讳了。
“解指挥使、朱指挥使、雷指挥使,你们三个都在这里啊,叫我一顿好找,朱沆郎君喊你们过去议事!”
山谷里地势不平,郑屠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过来,嘴里催他们三人快去见朱沆,他却先坐到地上喘气,从腰间解下水皮囊子喝水。
“老郑,朱沆郎君与徐都将可有说蕃兵在山口外折腾什么啊?”朱润问郑屠。
“蕃兵主力去应州找东路军决战呗,要不然光盯着我们有什么出息啊?”郑屠说道。
“真的啊?”朱润、雷腾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欣喜问道。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不成?”郑屠说道,“这都是徐怀预料之中的事情,现在就等确认蕃兵主力渡过恢河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山撤往朔州了”
“这都能预料到?”朱润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都预料不到?你不会是以为徐怀这个夜叉狐诨名是假混的,真是葛怀聪那些蠢货怂货能比的?”
郑屠鄙夷的一笑,说道,
“以前在草城寨,我找老解喝过两趟酒,也说过桐柏山匪乱的一些事,老解脸上笑眯眯,但心里一定笑我吹牛逼。不过,我现在要问问老解,你现在还有没有觉得我之前在吹牛逼吗,你现在心服口服不?又或者说,你们心里还在抱怨在城里徐怀执行监军使院令,对你们三部将卒约束太不近人情?”
“这个真没有了。”朱润、雷腾忙说道。
徐怀借监军使院名义节制解忠、朱润、雷腾三部时,最先拿解忠其部开刀,两名都将以及解忠的侄子都死在刑刀之下。
前面有鸡被杀,朱润、雷腾就算是猴,也不敢跳腾了,很多事他们都要配合得多。
所以,朱润、雷腾二人这时候转变态度也最为轻松,毕竟他们个人没有跟徐怀等桐柏山众人起什么直接冲突;那些不听监军使院约束的将卒,也都已经被收拾过了,跟他们个人无关。
解忠多少有些抹不下脸来,但只是沉默着不作声。
“你们现在想想,徐怀当时要没有及时行雷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