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何故冒着破佛门戒律的风险来忽悠贫道……”
李业有些尬。
自己想了好久的借口,这么简单就被拆穿了?
“这件事贫道可以不问,但小娃子能否说一说,啥是病毒,啥是抗体?啥又是免疫力?”
“……”
李业虽然是和尚,但并不是慈悲的佛祖。
换句话说,他跟普罗大众一样,只是一个生活在这喧哗尘世的普通人,他有自己的奢求,有自己的敬畏,有自己的算计和规划,唯独没有如同孙思邈一般,为苍生舍命的大义。
活着,是他的基本诉求,而滋润的活着,是他正在努力的方向。
若非不想失去玄德这么一位可靠的饭友,他或许真的会缩在庙堂之上,做一个寻常的小和尚。
至于什么华夏荣辱,民族大义,甚至于穿越者自命不凡的责任感,他都可以不理会。
他只是辩机,也只是李业。
朝廷的布告还没有颁发下来,但大总持寺的僧众在道岳的威逼之下,全部接种了牛痘,而幸存下来的玄德更是自告奋勇,趴在程家村那头母牛身下,不羞不臊的捣鼓了一下午。
可怜无辜母牛,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了秃瓢和尚的摧残和羞辱。
所幸,母牛乳*头脓包中的脓液量比较足,堪堪够用。
事后,道岳和尚带着大总持寺的所有和尚,作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上告佛祖庇佑苍生,往生咒念了几十遍,为的是让山下的亡魂安息。
李业作为大总持寺的一份子,忍着浑身的酸痛,和发麻的屁股蛋子,一直陪到法事结束。
然后,他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学服的俊秀少年,俏生生的站在山门口。
“施主,贫僧是个和尚。”李业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脑后仿佛出现了美轮美奂的璀璨佛光,就像是成了精的卤蛋一样……
“和尚的标签知道是什么不?”李业指着自己脑门,“不近女色啊。”
“你一个小女娃隔三差五往庙里跑,让人知道了怎么说,是你这深闺小姐不老实,还是我这大总持天才佛子不正经。”李业满脸的无奈。
“你难道真的以为,穿一套男士儒衫,抹一点鬓霜,别人就看不出你是女儿身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脸盲归脸盲,怎么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玄德提着黄铜棍走过来,拍了拍李业肩膀,“小瓜怂,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