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反应过来,拧着脖子看向玄德,果然看到这货盯着田间的耕牛,一双眼幽幽冒着绿光。
“……你是饿疯了吗?”李业差点没一脚踹出去。
“两年前李二陛下刚颁布了农法典,其中就有关于耕牛一条,嗯,你难道不知道宰杀耕牛是杀头的大罪吗?”
玄德觉得被李业看轻了,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怂娃子,你是在嘲笑洒家没文化吗?”
李业张了张嘴,心说你丫难道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修行罗汉武僧果位,免于经文抄念吗?
文化?你别糟践这两个字行吗?
玄德瞪着李业,直到李业讪讪屈服,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你这娃儿怕是不知道,兔子野鸡这种野味偶尔尝一尝还好,真正劲道的还得是牛肉,想当年洒家……”
“得得得,您打住。”李业硬着头皮阻拦道,“程家村的耕牛拢共就这么几头,还都是在泾川县登记造册的,你要是敢乱来,到时候被拉到菜市场砍脑袋的时候,可别连累我。”
玄德一句话噎在半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业,直接起身倒拖着黄铜棍转身离去。
再待在这里,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胸中喷涌的佛性,对着田间耕牛来一记大威天龙。
李业蹲坐在田埂上,直勾勾望着耕牛,嗯,准确来说是望着耕牛身后的犁。
此间田地原本种的是高粱,高粱秋收之后,需要为来年做准备,所以得用耕牛拉犁的老办法重新将凝结的地皮松一遍。只不过李业有些疑惑的是,这个时代使用的,竟然还是直辕犁。
耕牛累的翻着白眼,呼哧呼哧的白色水汽从鼻孔喷涌而出,凝结不散,牛屁股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大汉,双膀子肌肉晒得黝黑,鼻孔的水汽比牛的还要更粗。
“哎呀,受不鸟这玩意……”
李业坐不住了,翻身窜到田地中间,一把从那人手中扯过直辕犁。
“这玩意就不是这么用的!”李业指着手中的犁,一脸蛋疼,“怪不得程家村毗邻泾河土质肥沃,收成依旧如此之差,这种落后的耕种技术,能有什么效率!”
“小师傅,您这是……”那人心里有些慌,这小和尚怎么看上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自家的犁得罪他了?
“别说话,跟我来!”李业毋庸置疑,扛着犁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妥,转身将犁递给那汉子,“你扛着!”
“……”
就这样,两人扛着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