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华愣了愣,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韦玉林神色奇异,带着一抹火热,“父亲,我专门打听了一下程家酒坊的消息,得知程家酒坊的建立,全部是由兴善寺的辩机和尚操持,包括酿酒的秘方,只要抓来辩机和尚,从他口中问出酿酒的方子,咱们岂不也能酿制‘金露’‘绿蚁’,甚至价值千金的‘婵娟’?”
“糊涂!”韦华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辩机和尚虽然没什么背景,但却有陛下钦此的大德,而且有九品令在身,吏部造册,远非一般和尚相比。”
“而且此子疫治天花,推行曲辕犁,前段时间又勒石记功,算是为李氏皇朝立下了大功,若不出所料,此子怕已经走入了陛下视线,贸然动他,便是触犯天颜!”
韦玉林睁大了眼睛,“父……父亲,有……有这么严重?”
韦杜之家再厉害,那也只是世族门阀,亦是庇护在大唐羽翼之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贸然得罪圣上。
韦华皱着眉头,面色冷肃,“说,你不会是已经抓了辩机和尚吧?”
韦玉林面色微窘,欲言又止。
“玉林,你糊涂啊……”韦华也算是非常溺爱自家儿子了,换做其他人,怕是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韦玉林咬咬牙,“父亲,我已经抓来了辩机和尚,就关在别院之中,由几位侍卫守着,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交出酿酒的秘方。”
韦玉林神色有些激动,“父亲,前几日正是此子勒石记功,不仅让咱们白白损失了数十万贯,还背上了恶名,此次又是此子开创酒坊,折损了咱家大笔的生意,如此仇怨,怎能轻易放过。”
“程家虽然势大,程咬金更是位列国公,但同在天子治下,他还能因为生意场上的竞争,真的大闹京城?不是还有叔伯吗,三品大员,纵是他卢国公府也不容小觑的!”
韦玉林越说越激动,“父亲,这次虽捉了辩机和尚,但除了一个随行的小娃娃,并没有其他人见到,到时候咱酿出了酒之后,大不了改成其他的名字……”
韦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说实话,若非忌惮程家势大,换做其他商行,他怕是早就想办法夺得酿酒秘法。被程家抢了生意,他心中同样非常不爽,但生意场讲究进退有据,所以他才决定忍了这一次。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提先自己一步,走了一招险棋。
“辩机和尚现在在别院?”韦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