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见玄德扛着黄铜棍走过来,脸上的横肉颤动,哈哈大笑,“辩机小娃,几日未见,竟然混了个爵儿,还算给师叔长脸……走,随师叔去添香楼,找几个姑娘好好庆祝庆祝……”
道岳和玄奘面色一黑。
寺庙中的庆祝方式很简单,无非是相互施礼作辑,兴致来了念诵一段经文,要是关系再近点,还可能屁颠屁颠跑到佛塔敲会钟,或许将自己抄录的珍贵经文拿出来,当做恭贺的礼物。
李业很蛋疼,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
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伙不懂人情的秃贼赶走,却瞧见寺外一阵嗷嗷大叫,一个黑黢黢的大汉从外面窜进来,一把提着李业的脖领,转身就往李业僧舍而去。
“程伯伯,这是何故啊……”李业惊得一个哆嗦,以为是走投无路的匪徒,睁眼一瞧,竟然是当朝卢国公程咬金。
“哈哈哈,怂娃儿这话说的,自然是找你来热闹热闹啊,小小年纪就得了爵位,岂不是天大的喜事,走走走,今日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嗷嗷叫着,还不忘回身对道岳大师解释,“大师莫要担心,俺和辩机县子熟络,为贺喜而来,一会便走,一会便走。”
道岳起先还面色铁青,再瞧瞧程咬金黑黢黢长满胡茬的大脸,和砂锅大小五指攥紧的拳头,顿时脖子一缩,“卢国公请便,今日若是不尽兴,尽可留下,贫僧为卢国公安排住处便是。!”
“好说好说!”
程咬金提着李业一直来到僧舍,才随手扔下,大巴掌啪啪拍着李业肩膀,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就得了爵位,正是天大的福分,俺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在瓦岗寨扛旗呐,哪能得天子看重……”
李业抱着肩膀缩在角落,嘿嘿讪笑。
“躲着干嘛,还不赶紧准备酒菜,俺老程好歹也是当朝国公,当不起你这小娃一顿招待吗?”老程竖着眼睛喝道。
李业要哭了,“程伯伯,这里可是寺庙,怕是吃食不和您的胃口,要不……您还是回家吃去?”
程咬金嘿嘿冷笑,“小娃儿不地道,某可是知道你在兴善寺,用火锅招待过陛下,怎么?老夫比不得陛下尊崇,你这小娃儿便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李业嘴角抽抽,这该死的李老二,这种事也值当炫耀?
“哼哼,也不需要你准备食材,俺老程自己带了。”说着吆喝了一嗓子,守在外面的僧众便看到,几位五大三粗的壮汉扛着半头牛进了寺庙,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