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皮肉,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明月站在身后,望着略显忧愁的少年背影,不知觉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公子心情不好?”
李业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添香楼的花红柳绿,满世界的霓裳艳彩,但却给他一种黑白画风的诡异感觉。
“莫不,明月为公子弹奏一曲?”明月略显期待。
李业顿了顿,轻嗯了一声。
明月眼眸微喜,转身进去房间,搬出来一架造型古朴的七弦琴。提起裙摆在李业身后坐定,素手轻扬,稳稳地落在琴弦之上。
叮……
没有丝毫的突兀,就这么轻柔恰当的在三楼之上响起,如少女环佩,妇人云簪,如幽谷泉息,夜半乌啼。
就这么撞碎了喧哗的幕晚,让所有人不知觉的放满了脚步。
李业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罕有的安逸。
下方,李思文醉眼朦胧的爬起来,摇头晃脑,“据说明月花魁才艺双绝,尤其是古琴造诣,可以比肩当代大家,啧啧,果然不同凡响,如此清心悦耳之音,果真人间少有。”
程处默挠了挠耳朵,又抠了抠鼻孔,很自然在尉迟宝林肩膀上一抹,“俺正喝得尽兴,这小娘子好端端谈什么琴,发情吗?”
李思文很是鄙夷的瞪了一眼,呸的一声,“粗鄙的夯货,哪里知道我们文人的高雅风情……这明月姑娘怕是知道我李家二郎在此,特意弹琴呼应的……”
说着,撅起屁股抬头看向三楼,醉眼朦胧中,犹见一面容青俊的小僧,斜倚在楼梯口回廊雕柱上,眯着眼打瞌睡。
李思文愣住了。
“……呸,大白日弹什么琴,叨扰本少爷喝酒的雅兴,小娘皮,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愤愤骂了一句,李思文端起酒杯转身缩回去,继续喝自己的酒。
他现在知道了,自从辩机这家伙来了添香楼之后,明月花魁便成了人家的禁脔,旁人却是无福消受了。
李思文等人和辩机相熟,虽然心里酸了,但也并不在意,谁叫人家长得俊俏,有才华,还颇受陛下看重呢?但他们忍得了,有的人却忍不了了。
二楼,一个穿着青俊锦袍的青年手持玉骨扇,死死的盯着三楼楼梯口的李业,一口银牙差点没有咬碎,“哼,所谓大德高僧,兴善佛公,某瞧着怕是一肚子肮脏惫惰,不思德行六根不净的野和尚。”
那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