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而后按照宁缺说的方法，闭上了眼睛，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字。
“虽然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一点。”莫山山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她的眉头终于放开了一些。
“咻！”
忽然，张甲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远处，宁缺和莫山山也同时将目光看了过去，目所能及之处，出现了一个穿着兽皮衣服的中年妇女正用羽箭指着几人。
宁缺握着刀柄，平静看着那名妇人说道：“我们没有恶意。”
那个中年妇人听到宁缺的话之后，露出了一个紧张的表情，后退了几步，确定宁缺攻击不到自己了，才显得稍微放心了些，而后用很奇怪的腔调问道：“中原人？”
宁缺看着妇人，认真问道：“荒人？”
妇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警惕地看着二人，双手间的那把短弓拉的更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变形声响，似乎随时可能射出箭来，继续问道：“中原人？”
莫山山不擅长撒谎，这种情况也不需要撒谎，面无表情回答道：“我是大河国人。”
那名妇人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莫山山指了指宁缺和张甲说道：“他们两个是唐人，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宁缺心道坏事，千年前就是唐人将荒人赶出了中原，这个妇女知道了还不得发飙？倒是张甲的神色没有多少变化，因为他知道荒人并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而是活生生的人，跟他们一样都需要为了生计奔波。
那名妇人听到唐人二字后，微微一怔，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情绪变得稳定下来，说道：“唐人我听说过。”
宁缺皱了皱眉问道：“听说过？”
“嗯。”妇人用她那种特有的腔调说道：“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很多年前就是因为祖先们打不过你们，我们才搬走的。”
宁缺越发不解，问道：“那你知道我们是唐人，为什么不生气？”
妇人收回弓箭，面无表情说道：“打不过就要认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宁缺挠了挠头，说道：“好像这么说也有道理。”
荒人妇女没有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将插在野兔上的羽箭拔了下来，而后丢在身后的箭筒里，将野兔给提在了手里，向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