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极西荒原深处,一辆黑色马车忽然自虚空中驶出,马车的车轮自冻土上碾压而过,并未留下一丝痕迹,看起来应当极重的马车,如同一片鸿毛一般悄无声息的驶向远方。
数百亿之外,一辆木质的普通马车隐藏于风雪之中,静静的看着远去的黑色马车。
“不帮帮他们吗?”莫山山小脸被荒原极西处的寒风吹的通红,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黑色马车,一袭白衣于寒风间微微激荡。
“还要再等些时日,到时候自然帮。”张甲穿着一件青色长衫,单薄的衣物于寒风中微微颤抖,不过张甲自体内自然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自发的抵消了空气中的寒冷。
“嗯!”莫山山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湛蓝且永恒不变的万丈青天,不知为何略微有些烦躁。
张甲伸手接住天空飘落而下的雪花,看着雪花于手心融化,而后转身走进了马车,莫山山担忧的看了一眼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而后跟着张甲走进了马车。
停留在此十余日的马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笔直的驶向南方,数日后,一对年轻男女来到了月轮国的国都朝阳城。
根据张甲的推断,宁缺和桑桑来到朝阳城的时间段,夫子应该便能将准备做好,所以他在这里等着宁缺。
一间医馆没有掀起丝毫波澜的出现在了朝阳城的大街上,医馆从里到外都很普通,除了美丽温柔的女主人,以及吊儿郎当的男主人,其余地方于外界普通医馆没有丝毫不同。
医馆的男主人似乎是一个信佛又信道的人,终日手中都拿着一本书,不是道藏便是佛经,女主人时常如同一个学生一般询问男主人一些问题,男主人如同一个课堂上的讲师,耐心的给女主人讲解。
这种洒脱的生活态度让周围的邻里邻居十分羡慕,某日女主人的美貌温柔终究引起了城中地痞的觊觎。
当日这一带的流氓头子,带着几个小混混就冲进了医馆,自此便再也没有他们的音讯。
往后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了下来,张甲握着书卷,身后背着一个药箱,一个青年于他的面前引路,态度十分客气。
忽然间,一只乌鸦飞过张甲的头顶,张甲放下书,看了一眼那只叫声格外凄厉的黑色乌鸦,而后便继续低头读书。
头也没有抬的跟着青年走进了一间屋子,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妇人正躺在床上,低声的呻吟着,额头上不时有汗滴划过。
张甲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