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织是“十德”,用料和裁剪都很淡雅俭省。
只有僧人、茶人、儒生才会穿“十德”,这种羽织可说是茶人的标准装束。十德据说是羽织的起源,从样式上看,有点像唐宋的褙子。
但在现代,这种羽织由于职业化的意味过重,已经很少有人穿这种款式的和服了。连池田都不敢穿。
可千临涯大大方方地穿着,看上去还颇有千利休的风范。年纪轻轻却能摆这种谱,这怎能不叫池田一弘羡慕又嫉妒?
“哎呀,不愧是宗千家,气派就是不一样!”池田一弘表面是笑着,实则含沙射影地说,“不过我觉得,身为茶人,自然还是要以茶道为第一要紧本领,其他外物不过是锦上添花,您觉得呢?”
尽管他说得冠冕堂皇,但酸气儿比摇好的可乐还冲。
“这个我完全同意。”千临涯温和地笑道。
池田一弘顿时舒服了。
他想当然地以为,年纪轻轻的千临涯纯粹是凭家声而贵,不相信他在茶道上能有多深厚的造诣。
他低头让步,那显然就是心虚了。池田顿时觉得通体透爽。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既然如此,他让步一下也是相互体面之道:
“啊,这真是茶人之间才能有的交谈呢!因为只有茶人才能理解这些玄奥处,是吧?”
这话说完,石田、木部、平中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他这话就是在炫耀自己“雅士”的身份了,没有茶人身份的另外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其中含义。
话说完,看到三人脸色,池田自然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他马上就想到了补救之法——只要千临涯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他就有办法重新说得周围人对他生好感,而对千临涯这个“茶人”排斥。
没想到,千临涯却不答他的话,转过头问石田道:“石田先生,你知道茶道中说的‘外物’指的是什么吗?”
“身外之物,都是外物。”石田一桥马上回答。
千临涯笑着点了点:“石田先生的茶道功底基础真扎实。”
说完,石田顿时眉开眼笑。千临涯又接着说道:“身外之物,皆是外物,衣服是外物,身份自然也是外物。我心中从来没将外物提起,池田桑又何故迟迟不愿把外物放下?”
这话说的周围人眼睛都是一亮,池田一弘的脸却黑了下来。
“我知道,池田桑被认定了雅士身份,茶道界承认您的地位,是为了表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