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声音吵得肚子似乎又开始疼了。
“大理寺少卿刘礼谦,景州知府反诗案的办案钦差,”贺怀翎沉声提醒他,“殿下不认识他吗?”
“哦,他啊,听过名字,孤为何要认识?不过一个四品官而已。”
贺怀翎的眸光闪动了一下,祝云璟的注意力被腹痛分去了大半,并没有看到他目光中的打探之意。
贺怀翎又给祝云璟倒了杯茶,放缓了声音:“不舒服就多喝点热茶。”
换回来的是祝云璟有气无力的一个瞪眼。
贺怀翎不以为意,换了个话题:“之前殿下不是对景州的风土好奇吗?前两日臣外祖家来了人,给臣送了些景州特产来,其中还有一幅描绘景州山水的画作,虽不是大家之作,但也还有些意境,明日臣让人送去东宫给殿下吧。”
祝云璟轻嗤:“你对孤这么殷勤做什么?定远侯,你别是真的对孤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你想要让整个定远侯府跟着一起陪葬吗?”
贺怀翎亦蹙起了眉,一旁伺候着的王九听了却是惊愕万分,下意识地看了贺怀翎一眼,心中骇然,莫不是殿下这腹中胎儿……他就说许翰林那样的斯文书生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王九瞪着贺怀翎的双眼也要喷火了,不过贺怀翎压根不在意他,也不接祝云璟的话,只说道:“臣有许多年没有回去景州了,听外祖家来的人说景州这几年比从前更繁华了些,全赖前任知府杜大人治下有方……”
祝云璟冷声打断他:“杜庭仲可是上了断头台的逆臣,侯爷一直提起他是想做什么?不怕传出去授人话柄吗?”
“是臣失言了,”贺怀翎从善如流地认错,“那便是托了巡抚方大人的福,景州是江南省首府,方大人这些年巡抚江南,建树颇多,景州亦是受益最多的。”
祝云璟不以为然:“做得好是他职责所在,做不好他才该早点退位让贤,侯爷在孤面前提这江南巡抚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与你有旧?需要你在孤面前替他说好话?”
四目相对,贺怀翎看着祝云璟眼中毫不掩饰的嘲弄,摇头道:“臣并无此意,殿下误会了。”
祝云璟却不放过他,依旧抓着之前的事不放:“贺怀翎你给孤听好了,那日的事情孤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少来膈应孤。”
贺怀翎沉下声音:“殿下以为臣是那样的人吗?”
“孤怎么知道?衣冠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