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说,且看看吧。”贺怀翎摇了摇头,转而说起了别的,“你和……你们处得挺好啊?”
听出贺怀翎语气中的那一点酸意,祝云璟嗤道:“你自己把人留下来的,我在这闷得无聊,叫他来陪我下棋怎么了?”
“……没怎么,你高兴就好。”贺怀翎侧头,在祝云璟的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真的很闷吗?”
“有一点,”祝云璟诚实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是挺无聊的。”
“那你想去外头吗?”
一个“想”字到嘴边,祝云璟又犹豫了:“罢了,等过两年再说吧。”
“好……你与他都聊了些什么?”
“他说他家中有族人从商,得知我有意去闽粤做海上生意,说愿意帮我先去探探路,我们达成了口头约定,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我去了一无所知无所适从。”
贺怀翎酸溜溜道:“你这么信他?”
祝云璟睨他一眼:“他是你的知己、挚友,你不信他?”
听着他刻意地咬重那几个字,贺怀翎失笑:“我自是信的。”
“那就行了,你信他,我信你便是。”
贺怀翎心头一热,抱紧了祝云璟:“雀儿……”
当日晚膳时,贺怀翎还把姜演也叫了过来,姜演头一次见到了明日即将过门的侯夫人,双眼瞪得比铜锣还大,“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祝云璟对他无甚好感,压根懒得理他,贺怀翎将人按坐下,提醒他:“你心里清楚就行,可千万别在人前露了馅。”
这是贺怀翎与祝云璟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贺怀翎的这些手下,只有姜演是从京里跟过来的,贺怀翎也信得过他,不如让他知晓实情。
姜演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不管皇太子是怎么变成将军夫人的,既然已经是了,那便是自己人,他一拍胸脯,保证道:“将军您放心,我虽是粗人一个,分寸还是有的,不该说的绝对不与任何人说!”
许士显问他们:“不是说还有京中过来的几万人吗?难保他们当中没有人见过殿下。”
“出门我会尽量戴帷帽,小心一点就是了,万一真被人认出来,那便只能自认倒霉。”祝云璟不在意道。
贺怀翎捏了捏他的手,笑道:“被认出来我们就一起再逃一次就是了。”
姜演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贺怀翎,免不得啧啧称奇,祝云璟却不领情:“算了吧,怎好误了你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