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为什么没有做?”秦淏的目光深邃而悠远。
康建明有些不自然了,他笑笑说:“你知道,我几乎对自己失去信心,也不想掺和事了,就这样安稳地在禾城退休就万事大吉了,以前提过没得到响应,所以”
秦淏点点头,对他意味深长地说:“老康,其实你挺好的。”
不知为什么,得到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夸奖,老康还表现出了小学生般的不好意思。
“甄元最近怎么样?”秦淏突然问道。
甄元,是秦淏来到禾城后,第一个接到举报后处理过的干部。
在对待他的问题,秦淏也费尽了心思,处理吧,谁都知道邱晓是他的表姐夫,不处理吧,他的问题显而易见,想盖都盖不住。
一个40多人的小小林业局,每年的招待费就近百万元,而且他常年出入洗浴中心和娱乐场所,在禾城两个高档宾馆,常年都有包房,而且生活极不检点,纪委正式调查期间,还和资助的一个“女贫困生”有染,不许这个女学生正常谈对象,直到这个女生的对象找到了市纪委。
这件事在禾城干部中的影响极坏。为了他的问题,秦淏和康建明专程赶到锦安,私下和邱晓交换意见,邱晓态度非常明朗,支持禾城市委市政府的一切决定,而且还把甄元大骂了一通。最后秦淏权衡再三,给甄元党内记大过处分,把甄元降级调到了畜牧局,没想到,他居然辞职了。
秦淏知道这是邱晓的高明之处,因为面对不争气的小舅子,他这样做其实是上策。
“嗨——”康建明叹了一口气:“其实甄元的问题我也有责任,早就看出他胆子大,不讲究,但还是念及其它因素,没有及时敲打和提醒。我最近听说他在锦安注册了一个保险公司,到处拉保险呢。”
秦淏没表态,话题一转:“老康,我想在全市干部中搞一次礼仪培训,请最有名的教授金正昆讲课,你看如何?”
显然康建明没跟上他的思维速度,愣了半天才说:“礼仪培训?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工作这么多,恐怕组织不起来吧。”
秦淏看着他说:“就连你的想法都这么功利,何况其他人。”
康建明还是无法理解礼仪培训的必要。
秦淏坐下来,说道:“搞礼仪培训就当时来说是看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效果也绝对是显而易见,你想想,不敲门就进、大庭广众讲话哆嗦、着装不搭、腰里别着手机钥匙、开会时掏耳朵挖鼻眼修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