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带自己到达任何他想到达的地方
当她醒来后,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房间里没有他。
恐惧突然袭来,她马上想到他扔下她不管了。
是的,昨晚他的行为是一时糊涂所为,他是谁呀,是禾城的最高权威者,将来还有可能是锦安的权威者,甚至成为更高的权威者。官途无量,未来灿烂,怎么有可能因为自己而影响政治生命呢?
肯定是早上酒醒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怕自己赖上他,偷偷跑回禾城了,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她瘫倒在床上,泪水涟涟,竟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时她想到了丈夫田智,田智就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抛弃自己独自离开。
泪水流的更猛了,要知道对这个城市自己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回家,每次去北京都是田智领她去,自己从没去过一次,应该说除去江南她成长的小镇,她对任何一个城市都是陌生的,她脑子里快速盘算着怎么离开,自己盘缠是不是足够。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赤着脚下了地,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昨晚带回的甜点,后半夜他们共浴的大浴缸,还有床上种种的痕迹都明白无误地告诉她,昨晚,他们相爱过。
她颓废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有些不堪,懊悔、羞愧一起袭上心头,两行泪水无声滑下。
她当然想到了田智。她大一时开始和田智恋爱,那时他大四,他们只在一起相处了一年,有三年的时间他们分隔两地,关菡拒绝了无数优秀的追求者,这些追求者中有不少是来自高干门第、巨贾之家,她都不为所动,心无旁骛地一直等到毕业结婚。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
她好像坐等了一个世纪,房门才被推开,秦淏从门外进来。
她瞪大泪眼,愣愣地看着他。
他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精神充沛,还是那么的仪表整洁、器宇轩昂,昨晚的柔情和疯狂,在他身上早已荡然无存。
他没进到里间的卧室,而是将手包放在外间的桌上,坐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
见他不理自己,她有些委屈懊恼,男人,一旦得到就不知珍惜,才多长时间,就又端起市委书记的架子,装做什么都没做。女人,真不该为了什么虚幻魅力、什么品德而去眷恋任何一个男人。
她默默地擦干眼泪,将花窗上的窗纱拉上,准备换衣服,哪知,刚把浴袍解开,正要脱,他就进来了,她赶紧把浴袍遮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