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佛就是让人睡眠的，关菡到家后，换上睡衣，就把自己裹进被窝里了，睡的昏天黑地，直到电话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喂。”
“喂，关记者，吃了吗？”又是郑亮，永远的声音高昂，底气十足。关菡纳闷，这个人就不会小声说话吗？
“没有啊。”她如实回答。
“我接你出来吃吧，下雪了。”郑亮口气中透着惊喜。
“啊，是吗？”她腾地坐起，趴在窗台上，果然天空大雪纷飞，外面已经是一片洁白了。
“你家在哪儿住，我去接你。”郑亮的大嗓门震得她耳朵嗡嗡的。
“不，不，不用，一会我爱人还要回来。”关菡找着借口。
“没关系，一块儿。”他倒爽快。
“郑总，我真的出不去，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你不让我休息好，怎么给你通材料啊，好了，再见吧。”
关菡果断地挂了电话。可电话又一次响起，她想都没想就接了电话说：“我真的没时间，您饶了我吧。”
她以为还是郑亮的电话，说完又要挂电话。
就听得里面急忙说：“喂喂喂，是我。”
她听出了是田智，就说：“怎么是你呀？”
“不是我是谁，跟谁说话呢？”田智问。
“郑总请吃饭，我困死了，不想去。”关菡说。
“是这样，那就别去了。对了老婆，雪下得挺大，我担心路滑，不想回去了。”田智请示着。
“别回了，你要真回来我也不放心。”关菡说。
“我明天回去，后天去锦安考试，两天。”田智说的是他们行业考试，早就下通知了，只是在她印象中他从来没复习过。
“你复习了吗？”关菡担心地问。
“哪有时间复习啊，这段光忙着吸储拉存款啦，几乎都忘了这事了。”田智说。
“那你怎么办？”关菡问。
“刘丽娜给我找了答案，我抓紧背背就行了。”
“她跟你又不是一个系统，她哪来的答案。”关菡皱了皱眉，又是这个刘丽娜。
“她姑姑在锦安支行人事处是处长。我们这次考试评职称她说了算。”田智的话里明显有了一种底气。
“明白，那你抓紧背答案吧，明天见。”她挂了电话。
外面，早已是苍茫一片，她的心也苍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