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暖冬,在她结婚的第一年,禾城只下了一场小雪,并且很快就化了。第二年也就是去年,禾城一点雪都没下,形成了几十年不遇的无雪的冬天。
今晚,这场雪下的可不小,并且那双巨手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然挥洒着洁白的棉絮。
雪可比雨好多了。
雪,下的无声无息,洁白晶莹的雪花,轻柔的如同妈妈的手,深情地抚摸着袒露的大地,为褪去绿衣的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而雨,何时下的这般安静过,哪次不是经过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催生出来的,而且她从小到大怕极了打雷,那“咔吧、咔吧”的巨响,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怕天黑,她真想跑到雪地里,感受那无声的洁白的世界。明天,该会是怎样的世界。想到这里,她给妈妈和爸爸发了信息,告诉他们这里下了大雪。然后,又给那个人发了信息,问他干嘛呢?
信息发了好半天,他才回道:“开会,有事吗?”
她看完他的回信,才意识到自己冒失的行为,她怎么忘了,秦淏是没有下班时间的。想到这里,她紧张的有些心跳加快,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不敢回了。
他正在开会。她不敢想象他掏出私人电话看信息的样子,他的私人电话从不公开,只有他的家人和她知道这个号码。
半晌,他又回信息,追问道:“有事吗?”
这是关菡第一次主动和他联系,估计他担心她有事,所以又追过一条信息。
他担心她,在乎她,这让她很受感动,她急忙回到:“没事,下雪了,好大。”
他没在回,估计正忙。
事实正如关菡预料的那样,市委正在召开第三次常委扩大会,研究砂石料治理和明年文明生态村创建等诸多事项,因为后天秦淏就要去中央党校学习,许多工作都要在他头走时敲定。
今晚的会议又开到了十一点多才结束,散会后,他伸了一个懒腰,跟市长康建明说道:“老康,过两天我就要学习去了,能否跟你请半天假,明天让我睡个懒觉?”
“我说年轻人,这才熬几个晚上就顶不住啦?小身体太娇气,不像我,皮糙肉厚,结实。”康建明又说:“好吧,明天上午我老康人在阵地在,你就睡他半天。不过自打出国回来你还没得休息呢。雪天也是睡觉的天气。”
这些日子,秦淏几乎每天都睡在办公室里的套间里,因为几乎每天晚上都开会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