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呆住了。
半天她才说:“我们把车和房子卖了,先把货款还上,以后再找崔飞要。”
田智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忽然间,她感到了田智目光的空洞和陌生。
她的心不由地收紧了。
眼泪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田智歉疚地说:“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懂这些事,尤其是打官司告状的事,还有我们银行内部的事,我不想把你掺和进来,你好好上你的班,照顾好自己,别分我的心就行了,那个刘丽娜和他的父亲还有她姑姑在帮我活动,我马上还得去锦安,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她的心再次往下沉,此时她什么都不能说,如果刘丽娜能帮助他度过这一劫,她能说什么呢?
他出了那么大的事,做为妻子她却不能帮助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指责他呢?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泪水无声地流下。
田智给她抹着泪水,说道:“没事的,我没有受崔飞的贿,最多弄个渎职,替他还上货款,请供应商撤诉,本不想告诉你,但纸包不住火,你总有一天要知道,我不想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可是我是你妻子呀!”她哽咽着说。
“是的,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爱你,爱这个家。再有,无论将来谁来找你谈话,你都要记住,你和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田智声音沙哑,眼睛也潮湿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站起来,走到厨房,接通了电话。
她听得出,是刘丽娜。
果然,田智挂了电话说道:“我马上就走,刘丽娜跟我去锦安农行找她姑姑。”
他抱住她,低哑着嗓音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自己弄点吃的,早点休息,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还有,别告诉妈他们。”
她点点头,给他披上外套,说道:“开慢点,注意安全啊。”
田智匆匆地走了,她的心感到了空虚。
眼看快过年了,不知田智能否度过眼下这一关。
这两天,田智都没回来,尽管停了职,但工作没有停。关菡无心做事,心中反复纠结着这件事,田智告诉她,刘丽娜的姑姑在积极想办法,刘丽娜的爸爸也在通过关系找和崔飞有关系的客户。
晚上,妈妈打来电话,问她今年回家不,原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