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父母也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关菡,毕竟在北方除了田家,她没有一个亲人,田智又说他的父母很想留下那个孩子。
他还说,考虑到她人单力薄,离婚后,房子和车都归她。最后,田智把几张单子给了她,她一看是给她买保险和她车的保单以及一个两万元的存折。
她拿过那几张保单,跟天书一样,她看不懂,就说:“我的养老保险我带着,车子我不要了,三天两头的坏,我也养不起,房子我暂时先住着,等租到房后,我再搬走,那个存折我也不要,你马上要结婚,用得着,总不能让人家娶你吧,该说你吃软饭了。”
她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知为社么,这个男人,她恨不起来。
田智当时以为她这样说是成心让他难受,没想到后来他知道了关菡和秦淏的事后,心理就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是心理失衡了。
田智的眼睛湿润了,半晌才哽咽着说:“菡菡,如果你不要房子和车,我就把房子作价给你钱,那车本来就是你家帮你买的,我更不能要。别拒绝我,没有钱你在禾城活不下去。”
她的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我要呆在禾城?”
是啊,没有他了,她干嘛要呆在禾城!
“对不起。”田智惭愧地将头垂在两腿之间,不敢看她涌上雾气的眼睛,搓弄着手掌。
她努力没让眼泪流出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抛弃双亲,忍受着北方天气的种种不适,不远万里,来和他结婚过日子,可这一切,很快就成了过往。
她翻弄着手中的单子,想起给她买养老保险时田智说的话,他说:你挣工资少,而且还不是单位正式职工,所以我要防微杜渐,现在就开始给你上养老保险。那时她还笑田智说现在就养老未免太早了吧?田智说不早,正好手头上有富裕钱,他要让老婆跟着他没后顾之忧。
见她反复看那单子,田智就说:“那个保险你可要想着年年上啊,还有你的驾驶证,明年春天到期,记着一定要按时年检,不然到时就作废了,再重新考证就麻烦了。以后这些事要自己想着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赶紧起身,把那几张单子塞进包里,以掩饰控制不住的眼泪。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关菡搬出了她和田智住了两年的家,她租到了单位附近的一处平房,这个房子坐落在老城区,是过去的公产房,和三户人家共用一个院子,地道的大杂院,取暖工具是一个小蜂窝煤炉。
因为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