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一位大腹便便的50多岁的男人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许是市里主要领导从未有过的严肃尤其是秦淏那慑人的凌厉震住了他,也许是他为瞒报劳资情况而不安,也许是屋里的暖气太热,反正他额上全是汗珠,不时地用手擦着汗。
秦淏看了一眼宏发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单登科,说:“你们公司涉及到拖欠民工工资总额是二百多万多元,所涉到的民工有249人,在本次事件中有38人参加,也就是说现在市委市政府大门口静坐的民工中有38人是你企业的民工,有249人是给你们干了活儿而没拿到工钱的,是这次事件中参与人数、拖欠工资总额最多的,说吧,怎么办?”
单登科面露难色,说:“我也没办法呀,当初建这个小区的时候就是垫资,工程方不给我钱,我只好欠着工人的工资和材料供应商的钱。”
“你那房子不是卖的很好吗?全部售出。”秦淏口气平静,但听得出在极力隐忍。
“可是”
单登科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被秦淏打断:“别的话不要说了,我明确一下,现在静坐的人这点工资好筹集,但是还有很多干了活出了力而拿不到工钱的人哪,他们没在静坐的人中间,但不表示他们能够过一个舒心的年,这次清欠也包括这些没拿到工钱但却回家过年的民工。旁边单腾出了一间大房子,作为各位老总的休息间,里面吃的喝的都会准备齐全,先请单总到房间边休息边想办法,宏发公司属地的领导来了吗?”秦淏用眼打量着全场。
宏发公司属地的开发区管委会的高书记和秦主任立刻站了起来。
“你们陪单总想办法去吧。”秦淏冲他们俩人说道,口气不容置疑,目光坚定,直到看着他们出了门才收回目光。
“下一个,财源砖厂——”他念道这里,眼里露出一丝鄙夷,但其他人是察觉不到的。
早就有一个穿皮夹克梳着大背头脖子戴着大金链子的人站了起来,他没等秦书记问,就赶忙说:“秦书记,我那个正在积极想办法,这次闹事的人有八个是我们砖厂的,工资不多,我正在让哥们帮我筹集,掌灯以前,保证发放给他们。”
这个人兴许看出了市委和市政府清理劳资的决心,所以赶快表态。
秦淏来了兴致,他把笔掷在桌上,身子往椅背上靠去,说道:“请你说话注意,他们不是在闹事,是在争取正当的权益。你那砖厂占地有合法手续吗?”
“这个——”这个油头粉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