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秦淏就往里倒了半碗酒。
秦垚不干了,他说:“小关不喝我就不喝。”
“她绝对不能喝,你爱喝不喝,我喝。”秦淏端起碗来,小啜了一下,说:“今天这酒闻着真香。”
第一次看到用饭碗喝酒,而且是茅台酒,吃着家常饭,坐在质朴的乡野宅院里,秦淏第一次感到了满足和内心的放松,他毫无顾忌的和秦垚喝着酒,一碗又一碗,脸颊早就红了。
他此时感到自己就是“富家翁”,就是“钓鱼叟”,轻松、散淡、恬闲。后来,关菡填了一首钗头凤,准确的表达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关菡在旁边看着,很为他们兄弟间那种浓浓的亲情感动,她有心想劝他们少喝,但是又觉得不妥,眼看着一瓶快见底了,她就悄悄的把还剩下小半瓶的酒瓶拿起,给他们倒酒时,故意做出里面没有酒的动作和表情,这样瓶里有幸剩下了二两多酒。
她故意很随意的把“空瓶”遗弃在一旁,很快就被她认为碍事拿到了厨房藏了起来。
秦淏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把戏,他没有点破,而且任由她做这一切,感到心里很熨帖,很温暖。
罗婷在这方面就很欠缺,且不说她不大满意秦垚来喝酒,她根本就不做饭,别说朋友了,就是秦垚来了都去酒店,而且她很少参加,就是偶尔参加,她也不喜欢他们喝酒,更别说像关菡这么温情的足以打动任何刚硬男人的小动作了。
秦淏的酒兴很好,而且将近半斤的酒入肚,秦垚今天却不在状态,也许是跟哥哥谈起了他的心事,也许是哥哥和小关的深情让他触景生情,反正他今天在不擅长喝白酒的哥哥面前,却过早的露出醉意。
他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用作装饰的紫色豆角花,放进了嘴里,咀嚼后咽下肚,随后就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睡着了,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本来秦淏是和弟弟一起坐在沙发上的,这会见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摇晃着站起,给秦垚脱下鞋子,又给他把衣服抻好,接过关菡递过来的线毯,轻轻的给他盖上,这才坐在沙发对面关菡的座位上,喘着气说:“当初定做沙发的时候就想到要大尺寸的,他这一躺,还不显宽敞了,勉强能容下他。”
关菡轻手轻脚的端走所有的碗、盘,茶几很快就收拾干净正在厨房洗碗筷时,秦淏进来,从背后抱住她,嘴里的酒气吹着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想躺会了。”
关菡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