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的脸色越来越白,每一次剧烈的颠簸,她就痛苦的皱下眉头,秦淏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托举着她,使她免受颠簸和震荡。
秦淏不停的在耳边叫着她,唯恐她闭上眼睛。
无论车上的人如何着急,怎奈这条坑坑洼洼的路就是跑不起来车,关菡身上还再往外滴血。她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但只要她听到他的呼唤,她就睁开眼睛看一下,很快就又闭上。怎奈流血过多,又昏迷了过去。
情况危急,蒋师傅头上的汗呈水柱状往下淌,他驾着车,一路颠簸狂奔,直把车内的警报器摁得山响。
医护人员从秦淏的怀里接过满身血污的关菡,小心将她放在担架床上,一路小跑直奔手术室,立刻,手术室的灯就亮了起来。
秦淏大口喘着气,虚弱的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随后赶来的康建明对蒋师傅说:“送秦书记回去换衣服。”
他很想下车,他不放心她,但是他毫无力气,脸色白的没有血色,任由蒋师傅把他带离医院。
蒋师傅驾着车驶出医院。
平静过来的秦淏掏出了手机,他疲惫的对康建明说:“通知院长,用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不悉一切代价抢救她。”
秦淏回到公寓后,又给康建明挂了电话,康建明告诉他正在手术,目前还没有手术的消息,劝她放心。
他放不下心来。当他褪下了带血的衣裤,打开浴室的莲蓬头,温热浓密的水线喷射出来,他闭上眼睛,眼泪就在这一瞬间流了出来,他不敢回忆刀刺进她那小身体时候情景,不敢回忆汩汩冒血的伤口,甚至不敢回忆她逐渐放大了的瞳孔
他心如刀割!
简单的清洗一下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飞快的跑小楼,坐到车里后对蒋师傅说:“去医院。”
他直接来到手术室,见丁海和两名工作人员等在手术室,就说:“有消息吗?”
丁海不敢说话,摇摇头,他羞愧难当。其实,在歹徒持刀刺向秦淏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但关菡远比他反应的迅速,他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匕首。
当歹徒正要刺第二刀的时候,几乎与关菡同时冲出的丁海迅速把他扑倒,及时的制止了他第二次行凶。
望着手术室的指示灯,秦淏有了片刻的失神,他不知她能否从里面出来,他在心里千万次的呼唤着她,呼唤着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