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后,心里又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老领导就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而且她也没什么过错,还不是秦淏那小子自己没处理好?
罗婷之所以跑到省城来告御状,阻止秦淏升迁,还不是因为她没拿廖叔叔当外人才这么做的?所以出来后又往家里打电话,询问老伴儿罗婷怎么样了。
老伴儿捂着话筒说:“睡着了。哭了半天,说廖叔叔也不要她了。唉,你不该对孩子这样。”
其实罗婷的品质还是不坏的,她离婚走后,还不忘记给廖忠诚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叔叔他们离婚了,和秦淏没一点关系,都是因为自己。
当时她担心廖忠诚会怪罪秦淏才这么做的。可如今现在居然跑了好几百里路,来到他家里,而且目标明确,不许秦淏当市长。
可想而知这他肯定伤了这丫头的心。他留宿禾城,也是想提醒秦淏能处理好和罗婷的个人关系。
秦淏冷静下来了。看来这个问题真要认真对待了,罗婷能来一次禾城,还能来第二次,他秦淏到不怕什么,怕就怕殃及到关菡,她就像一只小蜗牛,遇到障碍肯定就立刻收起触须,躲进自己的壳中。
好不容易刚让她见了第一缕阳光,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缩回去。
很快,他们就下了国道,驶入一个路灯掩映着的笔直的水泥路上。灯光下,路的两旁绿树葱郁,路面洁净。到了村头,老远就听到了锣鼓声和乐曲声。
廖忠诚来了兴致,说:“咱们下来,悄悄的进庄。”
秦淏说:“那可不行,这个村的老百姓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认识我,认识我的车,您要是再被认出来,我就没法和柳秘交代了。”
“那你不把我带到他们跟前,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带我干嘛来了?”廖书记固执地说。
秦淏笑了,心说我不吃“将”,嘴上却说:“我开着车,带您绕场一周,再绕回来就是又一周,咱就走。”
廖忠诚赌气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秦淏知道老首长不高兴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吧,他是不会让省委一把手夜间“与民同乐”的,这倒不是安全问题,是怕外界知道后,被人诟病省委一把手偏心眼。
车子缓缓的驶进村子。村头原来的小学校旧址,现在改建成了文体活动中心,外面的广场上是扭秧歌的,打球的,下棋的,透过两个月亮门看见了里面有跳交际舞的。好不热闹。
廖忠诚渐渐露出了笑容,说道:“嗯,不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