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看着丁海难受的样子,自己也很难受,走过来,靠在秦淏的肩上,和他一起,默默的目送着丁海离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秦淏从参加工作那一天起,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挚热离别,有的时候那种不舍真是牵肠挂肚。
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就坚强了,最后统统归结到一句话:工作需要!没办法,他也愿意把丁海留在身边,但是不行,丁海必须要独自经受政治锻炼,将来有所大用,所以才在去锦安工作的时候没有带走他。
秦淏对丁海的提拔就比廖书记要大胆,按说丁海的资历相对来说浅一些,但是丁海的工作水平还是有的,到一个没有争议的经济欠发达的地方当一个副县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实际上,由于前任省委一把手的大秘们纷纷折戟,廖书记在使用秦淏的问题上表现出了明显的保守,当初直接任命秦淏为一个地级市市长或者书记都是没有争议的,因为他具备这样的资历和能力。
关菡抬头看着秦淏,抱怨着说道:“你心肠好硬的,我们俩个都流泪了,你怎没事?”
秦淏紧着眨了几下眼睛,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他低头冲她笑笑,说道:“傻孩子,这话太武断了,我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流泪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啊,比他厉害呀,稀里哗啦的,可是多经历几次这样的场面,就自然练得坚强了”说着,拥着她向公寓里面走去。
当他们进了门,灯光全部打开的一瞬间,关菡惊呆了,她张着嘴,半天才惊喜地说道:“天哪,钢琴!”
她跑过去,抚摸着那架雪白色的钢琴,立刻,那如镜的漆面,就映出她灿烂的笑脸和惊喜的表情,秦淏轻轻掀起琴盖,用手划拉了一下琴键,立刻就有音符逸出。关菡围着这架崭新的钢琴转了两圈,说道:“太奢华了,我没有那么高的水平,不配用这么好的钢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他弹得专业。”对着这架钢琴,她竟然有了敬畏的心理。
秦淏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谦虚的样子,说道:“呵呵,夏老先生都没把他的小仙女培养成为钢琴家,只是当做业余爱好来熏陶,我这个音乐白丁只凭提供了一架钢琴,就更没有理由要求你达到专业水平了。”
关菡听他这么一说,就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头对他说:“真的?你能这样想我就没压力了。”
秦淏板过她,使她面对自己,说道:“但是,我有个要求,同意了你才可以弹,不同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