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找到常书记，说自己的年龄大了，想辞职，常书记跟我说，我没表态。”
秦淏摇摇头，低哑着嗓子说：“不好。”
“嗯。”赵健应了一声，他很理解秦淏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相知的人到一起，有的时候只需一个字或者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彼此的内心世界，用不着过多言语的解释和说明。
无论是康建明和赵健，尽管知道该怎么做，但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的，毕竟秦淏是那么的郑重其事把关菡托付给他们，再说那个小女人不但工作出色，从未给他们找过任何麻烦。于公于私来讲，他们在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是某种程度上的“失职。”但作为开明的秦淏，绝对不会因此事而迁怒其他的，他肯定会是不宜扩大范围，不宜波及其他的态度。但是李富仓的行为的确令人生气，本来是他教育失误，反过来他还来辞职。无论是试探还是引咎，都令康建明和赵健不爽，所以他俩都没给他明确地说辞。这反而让李富仓心里不安生了。
赵健见秦淏捂着胸口，紧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他说道：“我来接你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秦淏闭着眼问道。
赵健说：“我感觉你这次德国之行定是满载而归，如果兜里的货装不下的话，就给禾城卸下点，怎么样？”
秦淏笑了，仍然闭着眼，伸出长臂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同志，稍安勿躁，少不了你的，到时你吃不下都不行。等有时间我跟你们磨叨磨叨德国的情况，咱们国家新能源设备市场目前几乎是空白，你和康建明有机会也出去看看。”
赵健说：“本来常书记已经安排要给你接风的，但是我考虑到你今天的身体状况，所以跟他沟通后就改在明天了。在医院的时候我给小关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给你熬小米粥包饺子。”
赵健这么一说，秦淏才想起来忘了给她打电话了，好在赵健懂他，及时把他回来的信息传给她，免得她担心。秦淏睁开了眼，正了正身子，说道：“是啊，我的胃不好，吃西餐不好消化，那里的中餐馆大部分是南方人开的，做什么都是甜的，吃进胃里更加的容易反酸，即便是粥都是又咸又甜，所以就特别想吃北方的小米粥和水饺了。”
“所以今天就不剥夺你享受享受美食的权力了。”其实赵健想说不剥夺他“享受生活的权力”，但是想到他刚下飞机就这么多烦心事，就临时改口为“美食的权力”了。
北方的冬季，天黑的早，刚刚六点多，天空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