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晓面有难色,他说:“既然你是北京人,你更应该知道内地的法律。”
琳达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干爹也知道,您看,我们到时自己在变通,您权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吗?”
邱晓不言语了,洪仁赶忙说道:“琳达,此时是酒宴时间,不要谈那些了,好好陪大陆的亲人喝酒吧。”
听干爹这么说,琳达端着酒杯的那只手,五指如寇,低胸的晚礼服,露出若隐若现的乳沟,漂亮的脸蛋,迷蒙的好看的眼睛,邱晓唯恐自己掉进那眼睛里,就赶快调开目光,喝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琳达也轻启朱唇,喝干了杯里的酒。
琳达分别给邱晓和自己的杯里倒上酒,然后示意他坐下,这时她两只手轻轻一拍,立刻就有一个身穿旗袍,高挽鬓籫的服务小姐进来,这个服务小姐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块红布盖着。
邱晓这才发现,洪仁和康家岭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屋里只有琳达和他两个人。琳达用好看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揭开红布,邱晓看见,这是一个妈祖金像。造型逼真,金光闪闪。
她说:“这里的人们和内陆的人有些区别,内陆的人信奉菩萨,这里的人都信奉妈祖,妈祖是人们海上的保护神,所以家家户户都供奉妈祖。您能来,也是我们有缘,而且还是北京周边的地方,那就是我的老乡和亲人。这是我送您的纪念品,与合作无关。这也不叫行贿,这是文化交流。”
事后他才知道,康家岭也收下了一个这样的金像。收下了这个妈祖金像后,也就有了开头,以后他又多次收受琳达赠与的港元。
可能当时邱晓也不会想到,这个价值两万多元的文化大使妈祖金像,不但没有保佑他平安,反而成为他梦魇的开始。
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走了进来。邱晓秦淏说道:“谢谢你来看我。”
秦淏说:“您有什么事托付给我,我会尽力帮忙。”
邱晓想了想说:“亲属我都对得起,孩子我也对得起了,只有一人我对不起,这个人你认识,就是方婕。他为我离了婚,等了我十年多,我辜负了她。一年以后她出去了,如果你还在锦安,就请你帮忙给她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营生就行了。新闻肯定她是干不了,这个我不强求你,有哪个新闻记者是刑满释放人员呀?只要有个工作,最好是远离是非的工作,能保证她有饭吃就行了。”
生活中哪有远离是非的工作,除非像看闸人老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