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听筒,他痛苦第躺了下来,说不出话。
难道自己苦苦等待了三年,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把手护在胸前。
“你在听吗?”赵健问道。
他极力保持着秦淏式的镇定,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健,我必须要我儿子。”
显然他的态度让赵健吃惊了,随后赵健就明白他话的意思了。他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他们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一直保持着表兄妹的关系。表哥刚刚知道了小关的事,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了,告诉了我们,而且是背着小关打的。你不相信别人都应该相信小关,她难道还能爱上别人吗?她始终都戴着你的戒指。而且,昨天晚上看见了你辞职的报纸,知道了你的事后她哭了一晚上”赵健的声音里有了些异样。
他的心更疼了。
赵健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病中,正在住院,你放心,我们去给你接他们。但是,有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宝宝不见了,一大早就失踪了,有人看见他问他干嘛去,他说去北京找爸爸,但家人找遍了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他,目前警方已经介入”
他只感到赵健的话越来越听不清,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直到完全消失。他的手一松,电话掉了下来,他人就昏了过去
原来,关菡头天晚上在表哥的书房呆到了很晚才下楼,她回来时看见宝宝搂着那张报纸睡的正香,他认出了爸爸,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任什么都无法阻隔的。
他之所以认识爸爸,可以说是她胎教的结果。
还在她的肚子里他可能就认识了爸爸,那时,她几乎天天让宝宝看爸爸的照片,所以见到报纸上的照片他才立刻认出那是爸爸。而报纸上的照片恰恰就是他刚当选锦安市长时做政府工作报告时的照片。
宝宝懂事了,最近总是吵着要爸爸,这让她很是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别的孩子腻在爸爸的肩头,他就更想要爸爸。
也许,她不该剥夺宝宝这样的权力。
想到这里,她怜惜的掀开宝宝的被子,查看晚上的那一巴掌,那一巴掌太重了,他的小屁股上残留着红红的掌印,关菡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就哭了。
她俯下身去,亲着儿子屁股上红红的手掌印,泣不成声。
这时,她的耳畔又想起了苏芮的歌声: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