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方说不出话,他赶忙冲老伴儿摆摆手,示意当着宝宝别问了。
杨雪坐在他的旁边,看见他也在流眼泪,她的心就咯噔一下,说道:“老秦,是咱们的猜测应验了吗?”她变换了词汇,以便宝宝听不懂。
秦正方动了一下转椅,让自己背对着宝宝,擦着眼泪点点头。
杨雪见老伴儿这样悲痛,就说道:“情况不好?”她仍然小心地问道。
秦正方又点点头。
杨雪看了一下宝宝,不甘心,又问道:“是不好、不太好、还是很不好?”她很巧妙的措着词。
“是后者。”秦正方又擦了擦眼睛,戴上了老花镜,试图掩盖自己的眼泪。
“很槽糕吗?”
秦正方皱起眉头,他开始反感她这样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儿,但是当着宝宝又不好跟她发脾气,就点点头,说道:“非常!”
“是哪个部位?”尽管她看出老伴儿不高兴,但是她还是执着地问道。
秦正方指了指脑袋。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杨雪还是懵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有一点她知道,脑袋是人的指挥系统,那里只要一出事就不是小事。
秦正方稳定了一下情绪,指着桌上的存单和存折说道:“这个,你那里还有多少?抽时间归拢一下,给小淏,估计会用很多。”他仍在捡宝宝听不懂的话说。
杨雪点点头,她很想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奈宝宝在跟前,她不敢问的太详细。
这时,宝宝扒着桌子过来,伸出小手,捏起桌上的银行卡,说道:“妈妈也有。”
秦正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示意杨雪抱宝宝出去。
杨雪的眼泪也在眼里萦绕,她抱起宝宝走出书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紧的搂着宝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秦淏开着车出来后,见大门口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走了一段路也没有发现后面有跟踪的,就驶入了繁华的长安街,随着车流行驶,盲无目的。
他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北五环,就要出城了,他去哪儿?禾城吗?还是锦安?他苦笑了一下,怅然若失。可能以后除去友情的召唤,他和这个方向的人和事再也没有瓜葛了。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宝宝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醒了,叫你回来吃饭。”
他笑了,说道:“好的,爸爸就回。”立刻放慢车速,下了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