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气有些急,有些强迫。
是啊,她不知道她能不能下得了美国的手术台,她不知道手术后她是否会恢复意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和爸爸妈妈见面了,她想和他们呆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尽管她相信她的丈夫给她制定了最好的求医方案,但是,她也不能不往坏里想。无论她多么的坚强,但是在疼爱她的爸爸妈妈面前,她做不到不伤感、不难过,有可能面对爸爸妈妈,这种伤感还会被放大。
尽管她知道她要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对待疾病,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倾听着爸爸那充满亲切和温暖的略带方言的口音时,她还是抑制不住流下了眼泪,说了一声“爸爸,菡菡想你们”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她的背后有一堵结实的如同墙壁般的胸膛贴了上来,一只大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另一只手就轻轻的接过了她手中的话筒,耳边就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想起:“我跟爸爸说?”
她看了一眼他,就给了他话筒,事实上她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