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这喜欢与人争论的毛病还是没改。”
许颖笑骂了梁生一句。
“呵呵,当年你在报纸上大骂了我三天三夜,我可是一直记得。”
“哎哟哟,你这是想报仇了?”
“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报什么仇。”
两人小小打趣了几句,就此停下。
说起来,两人当年可是令人无比羡慕的一对。
只是可惜,阴差阳错,两位最后并没有走到一起。
但冥冥中上天似乎自有安排,晚年时分,两人倒是做起了邻居,在香江一同教书。
“哦,对了,今天应该是内地诗歌大赛第二期正赛环节,不知道秋水又写了一首什么诗?”
“我看看,刚订了内地青年报的报纸,上面应该有刊登。”
梁生拿起一早就送到的青年报,翻开,第一页,头版头条,画着一幅臭水沟。
奇怪。
梁生皱了皱眉,“青年报居然在头版头条上面插画了一张臭水沟的图画。”
小小有些惊讶,梁生往下看去。
这时,一个加粗大黑色的“死水”两字,却是出现在梁生眼前。
“死水。”
秋水。
找到了。
拿着报纸,梁生念了起来。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一边念,梁生一边评价。
没想到,秋水先生居然写现代诗了。
不错,不错。
这首诗好像与其他的新诗不一样。
有一点像古诗,又讲究格律,朗朗顺口,读起来很是新颖。
“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开始只是感觉这一首诗很有趣,也很新颖。但越念下去,这一首诗越给梁生惊讶。
就如现在。
从开始念到一半,诗中的情绪由文字越积越高,高到现在,隐隐有压制不住的冲动。
胸口里面,好像被堵住什么。
梁生知道,这是一首诗歌所积累下来的情绪,带给读者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