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垣还僵在原地。
“哥你干什么啊?”霍柔皱着眉头假装抱怨道。
霍垣看着唐棠,神色冷淡:“抱歉。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你们继续逛吧,我先回去了。”
唐棠咬了咬唇,伸手抓住他的手:“我也不想逛了,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霍垣面无表情的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对不起啊唐棠,我哥他估计是有点不舒服,你别介意。”霍柔说道。
“你哥他没事吧?”唐棠一脸担忧的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霍垣的反常并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某个人。
霍柔笑着说:“没事,你放心吧,他回去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然后一脸促狭的说道:“这还没嫁给我哥呢,就这么担心他啦?”
唐棠露出了女孩子娇羞的一面,伸手拍了她一下:“别乱说啦——”
霍柔脸上笑着,眼底却沉着一抹暗光。
霍垣走出门外,忍不住停住脚步,怔怔的看着前面韶清的背影,心口的绞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平息。
这五年,他无数次去过她在的监狱。
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出来过。
只有狱警冷冰冰的语气告诉他,她不想见他。
他带给她的东西,她一次也没有收过。
她应该是恨透了他。
他这五年来没有一天不在痛恨五年前的自己在家族的逼迫下做出那样的选择,那年的事情就像是划在他心里的伤口,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反而越发的疼痛。
每次看到韶清那样淡漠冰冷的眼神,伤口都会变本加厉的疼痛起来,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他有时甚至希望韶清能够对他破口大骂,甚至是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可是没有,即便是两个月前的那次久别重逢,她看他的眼神除了最开始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后,眼神再也没有任何的波动,除了一句淡淡的好久不见,再无其他。
她每一个冰冷的眼神,都在他的心上用力地划上一刀,皮肉翻滚,鲜血淋漓。
可霍垣觉得,这都是他应该受的,他甚至觉得,应该更痛,才能够抵挡住那无时无刻不再纠缠着他令他无法呼吸的愧疚。
他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的变化,五年前,她眼神清澈又明亮,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