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男子,一定不会做出私相授受这种失礼的事。
对她不好?夏花苦笑了下,泪水夺眶而出,她都要嫁给一个将近不惑的老头子了,这辈子都完了,她还怕有什么不好的?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把她的心意留在他身边,若他想自已了,也能睹物思人。
可薛树娶回来的这个女人,竟然不愿帮她?她知道什么,她知道她与薛松的情意吗?
她十二岁那年,薛树偷摘了她家的三个苹果,被爹爹捉住了,拉到家里一阵好骂。薛松知道后匆匆赶来,他身姿挺直地立在院子中向爹爹道歉,不管爹爹骂的多难听,他都默默听着,神色平静,没有因为薛树闯祸害他善后的气愤,也没有因为此事在村人面前丢脸的羞愧,等到爹爹骂完了,他平静地向他道谢,然后拉起蹲在地上哭的薛树,弯腰替他擦干眼泪,眼里没有半点责备,只有温情和心疼。
他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当时她就躲在屋子里,将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她不懂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担当,她只知道,那样的他让她心动了,让她从十二岁到十八岁,恋了他六年,每一天都盼着能见他一面,哪怕是遥遥的一瞥,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现在她要嫁人了,她想送他一份惜别的礼物都不行吗?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叶芽手足无措,她,她一个快要出嫁的姑娘,在这里哭算什么?
“你别哭了,先进来洗洗脸吧。”她没有办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先把人请到屋里了,等她平静下来,再让她从后院离开吧。
夏花用帕子擦了擦脸,跟在叶芽身后进去了。
她看着这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院子,看着里面虽然简陋却井井有条的灶房,看着炕头还未缝完的男人外衫,看着叶芽打水进来让她洗脸,心里的酸涩就更止不住了。她多想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啊,她多想也成为薛家的媳妇啊,穷算什么,能跟自已喜欢的人过日子,再苦再累心里都是甜的。
酸涩之后,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嫉妒叶芽能够住进这里,嫉妒她可以为薛松缝衣做饭,哪怕她是他的弟妹。
“别哭了,洗洗脸吧。”叶芽立在一旁,颇为无奈地道。她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痴痴的情爱的,无法体会夏花的伤心,不过,明明有了很喜欢的人,却要嫁给一个陌生的老男人,心里总是难受的吧?这样想着,她倒也十分同情夏花。
夏花洗了脸,清凉的水让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