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是,耳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他倏地睁开眼,再看,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坐在那里!
“二嫂……”他不可置信地叫道,声音黯哑。
“啊,三弟你醒了啊,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叶芽飞快起身,绕过春杏姐弟,跪坐在薛柏身边,伸手去拿他额头上的帕子,春杏和虎子也都凑到了她左边,满脸关切地看着薛柏,叫他三哥。
薛柏不动声色地收敛情绪,朝三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大哥和二哥呢?”
叶芽很自然地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很是高兴,“烧退了,再吃两服药差不多就好了。哦,大哥他们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说着,穿鞋下地,对春杏道:“我去外面准备做饭,你们在这儿陪你们三哥说说话吧。”
“行,待会儿大哥他们回来我再去帮你。”春杏笑着答,见叶芽出去了,她从身后拿过一根山楂条来,递到薛柏嘴边:“三哥,你现在嘴里一定没味儿吧?尝尝这个,二嫂做的,酸酸甜甜可好吃呢。”
薛柏看看她,“瞧你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说完张开嘴,含住了山楂条,清凉酸甜,的确很好吃。
春杏美滋滋地把胡掌柜的话说了一遍,“刚刚大哥和二嫂都同意了,后天二嫂就去教铺子伙计,顺便把山里红卖了。嘿嘿,一下子就能赚十两银子,我是不是很能干?二嫂说了,她要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裳呢。”
“嗯,我们家小杏就是厉害。”薛柏毫不吝啬地夸自已的堂妹。
听向来最会说话哄人的三哥又这样亲昵地叫她,春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给薛柏掩掩被角,一边问道:“三哥渴不渴?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吧。”
薛柏确实渴了,点点头,等春杏出去后,他利索地起身穿衣,身子到底有些虚,就靠着被垛与虎子说话。
叶芽进屋拿东西,瞧见薛柏起来了,急的脸都白了,“你才刚好一点,干啥不好好躺着,万一折腾得更严重了怎么办?赶紧快铺好被子,好捂着发汗。”
薛柏定定地看着叶芽,看她为他着急为他心疼,他浑身轻飘飘的,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觉得,这次他病倒,一是因为学堂里许多人都病了,他无意间染了风寒,可更多的原因,大概是他的心病吧。自打搬到镇子上后,他一直很难受,想她想的头疼,想她想的睡不着觉。他知道,大哥也想她,可她已经是大哥的媳妇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