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伦哑然。
杨婉追道:“新政艰难,你也在南方推出第一步了,所有的功绩都在你。姐姐,邓瑛,还有我,我们都替你高兴,替南方受苦的百姓们念安,至于你们期盼的政治清明,待得贤君时,也不是不能有,为了好一些的时代,哪怕我是一个无名之人,我也会尽我所能,护住你们看重的孩子,我和邓瑛一样,绝对不会再退避。”
杨伦叹出一口滚烫的浊气,“婉儿,哥哥只希望你嫁得好人家,哥哥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可我已经进来了,如果我不自救,我就是那被杖毙的三百宫人之一。”
杨伦心中一阵抽痛,“对不起婉儿,哥哥……”
杨婉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对不起。”
说着,不自觉地仰起了脖子,“承乾宫只剩我一个人,是易琅的亲人。但是还好,皇城里还有邓瑛。邓瑛愿涉党争,我也不怕陷内廷斗争。”
“婉儿……”
“我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邓瑛,我也为了我自己,我想做一个勇敢的姑娘,认真地活在这里。我要把贞宁年间的事全部看尽,记住,你们不肯为我们留一个字,那我就自己写,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