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杨婉,忙提裙与丫鬟一道迎了过来,走到面前时,见邓瑛站在杨婉身旁,忙墩身行欲向邓瑛行妇礼,杨伦跟过来一把搀住萧雯,“你是有诰命的。”
萧雯有些尴尬。
邓瑛向后退了一步,弯腰向杨伦行揖礼,“杨大人。”而后又向萧雯回礼,“邓瑛见过夫人。”
杨婉见他行礼,自己也跟着向杨伦和萧雯见礼。
萧雯忙搀起杨婉,“不是说辰时吗?怎这般早。”
杨婉道:“今儿宫里祭灶神,小殿下不受讲,一早被中宫接去吃灶糖去了。我左右无事,就求邓瑛早些把我带了出来。”
萧雯拉着杨婉不肯松手,“我快两年没见到你了,自从我们娘娘不好了,老太太哭垮了身子,如今人不清醒,每日都念你和娘娘的名字,我们跟她说娘娘的名字不能念,她后来就一直叨念你。一日一日地问我,你过了门没,张家……”
杨伦咳了一声。
萧雯自悔失言,“哎,我这糊涂人,连话也不说了。”
杨婉握着萧雯的手笑了笑,“我在宫里很好。”
“好便好。”
萧雯按了按眼角,“外面冷得很,咱们进去吧。”
杨婉应了一声,回头看向邓瑛,“走啊。”
邓瑛笑着冲杨婉点头,却没有跟近她,慢了几步,与杨伦一道跟在仆婢的后面走进府门。
杨伦负手问邓瑛,“我问你一件事。”
“嗯。”
杨伦咳了一声,“昨日刑部去北镇抚司提卷,内阁一道看了,张琮的罪名拟的是私交内廷。为什么会突然拟出这么一个罪。”
邓瑛反问,“你为何问我。”
杨伦站住脚步,“内阁只有他不同意新政施行,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下狱,你让我怎么想。且这个罪拟得真的是好,私交内廷,一下子就成了定罪死案了,呵……连东林人都没什么下口之处。”
邓瑛看着前面正与萧雯喋喋不休的杨婉,“是杨婉做的。”
杨伦挑眉,“婉儿?”
他说着诧异地朝杨婉看去,“她这是把大明官政当女戏!”
“杨子兮。”
邓瑛忽然正声唤出了杨伦的名字。
杨伦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邓瑛追道:“你什么时候自负得连你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了。”
杨伦驳道:“我什么时候容不下她,我是不想她玩火**。”
“她若不如此,宁妃写《序》的《五贤传》便会在清波馆刻印,到时候陛下震怒,北镇抚司锁拿的人就是杨菁和你。”
杨伦无话错愕。
邓瑛却不顾沉默,继续行问,“杨子兮,如果这是女戏,你还能在杭州试推新政吗?”
两个人站在中庭的雪地里,呵出的气瞬化白烟。
杨伦拍了拍身上的凝霜,冷哼了一声,“邓符灵,你今日气性格外大。”
邓瑛退了一步躬身作揖,“请大人恕罪。”
杨伦低头看着邓瑛,“这句话过几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