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你们觉得,陛下会处置邓瑛吗?”
齐淮阳没有出声。
白玉阳道:“你的意思是,陛下不处置他,就让他在我们眼底下贪?”
“他没贪!”
“你怎么知道!”
两个人剑拔弩张,杨伦捏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
白玉阳逼道:“杭州新政是你和父亲的心血,我们排除万难,才推行到这一步,百姓眼巴巴儿地望着,今年能吃饱一碗饭,眼下地方上处处是掣肘,官面比内阁还大,他们仗的是什么,还不是司礼监和东厂,一个个做了太监的儿子,早把君父忘了。身为臣子,不为君父拨云见雾,反为阉宦不平。杨伦,你此举,非循吏,非清流,直与那阉宦沆瀣一气,简直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