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云轻弯腰放下筷子道:“自然是有好的东西要赏。”
正说着,何怡贤并司礼监的几位秉笔太监一道跨了进来,何怡贤吸了一口室内的气儿道:“要说吃,还得看你啊。”
陈桦上前扶道:“哟,司赞还说奴婢这是白孝敬了呢,说您有好的赏。”
何怡贤走到正位上坐下,底下的太监便要起来行礼,何怡贤摆手道:“规矩背错了。”
“拜您不是最大的规矩吗?”
何怡贤笑道:“且再等等。”
正说完,门外的内侍进来回道:“老祖宗,邓督主来了。”
何怡贤道:“起帘子,请进来。”
一阵铁链摩挲的声音传入内室,众人皆抬起了头,邓瑛低头走进帘内,肩头还沾着落杏。
“来了”
邓瑛弯身行礼,“老祖宗。”
“坐吧。”
邓瑛在末席处坐下,何怡贤又道:“坐那儿他们怎么拜?”
邓瑛抬起头,“我不受礼。”
何怡贤笑了一声,“那你得问问他们。”
话音刚落,便听混堂司的赵掌印说了一句,“给督主拜礼。”
一屋子的人跪了一地,只有陈桦后知后觉地杵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也慌忙趴到了地上。
邓瑛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将带着镣铐的手垂到案下,并没有看何怡贤,“老祖宗想对我说什么。”
何怡贤道:“这些人你邓督主都看不上是吧。”
他说完,又提声道:“你们拜不虔诚,都端正着,再磕三个头。”
众人不敢违背,一时之间头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邓瑛轻轻捏紧了手。
“老祖宗……”
“轻了,再磕,磕到邓督主看得上你们为止!”
何怡贤打断邓瑛,端起茶喝了一口。
下跪的众人一狠心,纷纷用手按住地面,提肩塌腰,将额头向地上送去。有人一磕之下便见了血。
邓瑛终于手抬上案面,使力一敲,“够了。”
众人这才停下,额上各自有伤,却没有人敢抬手去揉按。
“不谢恩?”
“奴婢们谢督主。”
“起来。”
何怡贤道:“督主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吧。”
他说完抬头看向邓瑛,“这些人和你的从前的老师,同门相比,确实是猪狗不如,但他们肯听话,跪在你面前好好侍奉,这就比你保的那些人强多了。你看看你手上的那些东西,再看看你面前这些人,听说你在东公街上问那些被锦衣卫抓的学生,‘想不想像你一样’。那你今日再看看你面前这些人,你想他们像你这样吗?”
邓瑛看向陈桦,他是个实诚的人,何怡贤让他重磕,他就真将自己磕得晕头转向的,这会儿撑着旁人才勉强站稳。
“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这才相互搀扶着往外走,邓瑛待人退尽后,方站起身走到何怡贤面前,“我不想任何一个人像我这样。我以前并不识生计,但入宫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