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必输的局,但在杨婉的居室里,他自认连投子认输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杨婉不准他输。
“邓瑛,你的背太硬了。“
她说着,手掌轻轻地笼住了他的刑伤处。
自从他掌管东缉事厂以后,再也不必像其他太监一样,三年一“刷茬”,那点刑余之后的软骨,逐渐有了知觉,能带给零星半点的愉悦。但更多的还是又酸又胀的痛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杨婉不要“怜悯”他。
那毕竟是杨婉啊。
“别捏被子,邓瑛,捏我另外一只手。”
她说着,将手递给了他。
邓瑛怕自己捏疼她,只敢松握住她的手指。
“邓瑛你别老是憋着气,放松。”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指轻轻地在flesh之间打着转,邓瑛的小腿微微有些痉挛,他不自觉地绷直腿,漏了一口呼吸,以至于gasp。
杨婉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将五指收拢。
她并没有抽开手,而是静静地放在那里,等着邓瑛平息下来。
但她似乎撑得有些累了,索性伏下身,将头靠在邓瑛的身上。
“好些了跟我说。”
邓瑛低下头,看着杨婉的面容。
柔和的灯影落在她的脸上,她两颊飞霞,眼底若月光下白浪翻涌的海,晶莹闪躲。
邓瑛试探着伸出手,抚摸杨婉的头发。
杨婉的肩膀颤了颤,背脊却软了,任凭邓瑛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地抚摸着她的后脑。
“邓瑛。”
“你说。”
“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会觉得难受是不是。”
“嗯。”
“这次有没有好一些。”
邓瑛摇头道:“你不用管我,婉婉,以后都让我来做好不好。”“你可真霸道。”
她说完轻轻地将手拿了出来,垂到邓瑛的肋骨下。
邓瑛没有说话,慢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托着杨婉的身子,让她侧躺下来,自己穿好衣衫,翻身下床。
杨婉有一些累,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濡湿了,她咳了一声,“你去做什么。”
“我去端水。”
他说着,穿着拖鞋走到屏外去了。
杨婉听着邓瑛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眼皮有些发酸,她闭上眼睛,朦胧中有人轻轻地把她的手从被褥里牵了出来,搭在膝盖上。一张温暖的帕子包裹住了她的手指,
杨婉勉强睁开眼睛,见邓瑛蹲在床边,低头着头。正一根一根地细细擦拭她的手指。
“你又不脏。”
“擦干净你会舒服些。”
“你还是傻。”
“婉婉。”
“嗯?”
邓瑛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望向杨婉。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用嘴……”
“你愿意让我用嘴吗?”
“如果我让你那样做,我宁可受凌迟而死。”
“邓瑛。”
杨婉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要说这种话。”
“对不起婉婉。”
杨婉牵着他站起来,在榻边坐下。“其实你那样做,我因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