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这个地方了,不过看起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的样子。
虽然国家已经开放很多年,但苏北的经济增长在这几年一直拖后腿,原地踏步走的节奏很完美,一个拍子都不带乱的。
他们家门口那条坑坑洼洼的破马路还在,对面‘小张理发’的牌子已经掉了一只角,那块烂麻布只能迎着冬日的冷风飘飘荡荡。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跟一年前一样,一个一个老爷们叼着烟头骑着二八大杠,表情很认真,免得滑倒在这刚被雪覆盖的马路上,还有几个年长的妇女,拿着扫地把清理门前的雪和积水。
到家的时候三叔陈百荣也在,他头上戴着农村老头人手一只的深青色解放帽,身上则是藏青色的大棉袄,坐在陈子迩家的客厅里和父亲陈百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冬日里农活少,三叔最近很闲。
他看到陈子迩回来高兴的很,说中午要喝两杯,还要把陈子胜也叫了过来,正好父子俩对父子俩。
陈子迩也高兴,说:“没问题,还有三婶和子颜也一起叫过来,我也许久没见她们了。我给他们还带了礼物的,有惊喜!”
陈百胜看着许久的不见的儿子也很开心,而最开心的还是要数陈妈妈潘美娟,为此她已经提前准备了陈子迩爱吃的饭菜。
三叔兴致颇高,自己跑过去给家里打电话。
陈子迩把自己行李放好,然后跑到厨房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想念自己,电话都催过好多次了,所以很自觉地去陪她了。
三叔和父亲则在外面看着新闻聊天。
陈妈妈满眼含笑,问道:“做那么久火车累不累?”
“不累,我这么年轻,体力充沛着呢。”陈子迩笑着说。
陈妈妈总觉得儿子上了大学真是懂事多了,以前常听人讲男孩子到了年纪自然就慢慢稳重了,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次回家待多久?”
“一个月吧,时间不短了。”
陈妈妈满意的点头,然后又跟陈子迩聊起家里的事,说:“你弟谈了个对象你知道不?”
陈子迩惊讶,“也没人告诉我我哪里知道,他不是还有半年要高考嘛?这时候谈什么对象?”
陈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高什么考,他现在上学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三叔为这事愁死了。”
这小子,躁动的连最后半年都待不下去了。
陈子迩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