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今日还是我找你瞧的热闹,如今倒是吩咐起我来了!”王宝学刚说了两句,便见这家伙心眼儿小翻了脸,顿时又典着一张笑脸,讨好道:“三哥,咱们自己人,这谁跟谁啊!”
“噗嗤!”崔薇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王宝学估计也记起了此时还有妹纸在,顿时嘿嘿笑了一声,抓了抓头,也不再言语了。
三个小孩儿一路溜到聂家,果然聂家院子中便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聂二尖着嗓子嚎叫的声音隔着厚厚几层砖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三人不由激伶伶打了个冷颤,就连那竹板儿拍到肉身上时的脆声响了起来时,连崔敬平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回聂夫子可下手真够狠的,不会真要将聂二儿打死了,好还夫子一阵名声吧?”崔薇将耳朵靠在墙上,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还没有出声,那头王宝学已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娘说虎毒不食子,我猜着聂夫子最多还打三五下便会罢了手!”
“最少还有十下,不然我与你赌一只牵牛!”崔敬平显然不同意王宝学的话,顿时便站起身来,冲他怒道。崔敬平嘴里说的牵牛一般就是长在树上的一种硬壳虫子,约有拇指大小,吸树汁儿存活的,只有夏季时最多,当地人称其为牵牛,小孩子家没事儿时就爱玩儿这东西,捉到一个都当宝似的绳起来,崔薇听着耳旁两个小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起赌注,心内一股成熟的优越感,顿时便油然而生,也懒得理他们,专心听起屋内聂二的哭天抢地来。
听得半晌了,王宝学认真数着里头响起的震天竹板声,满脸凝重:“五、六、七……”显然这事儿他平常没少干,数得那叫一个顺,待数到五之后,顿时脸便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崔敬平满脸的得意之色,那屋里果然足足响起了十块竹板声后,才渐渐停了下来。聂二声音嚎得大声,显然精神还在,几人原本还想再偷听片刻,谁料原本被捆在崔三儿背上的崔佑祖却是扭了两下,突然间便尿了出来,崔敬平得意的笑容一滞,还没有翻脸,背上小孩子已经不客气张着大嘴哭了起来。
此时声音一唱一和,聂家里传来开门声,崔三郎也顾不得自己后背还滴着水,连忙转身就要逃:“遭了,被发现了!”要是被逮到,今日可没好果子吃,此时聂二被打,孙氏就是痛得挠心肝儿也不敢跟聂夫子闹,少不得他们这些在她眼里看起来便是带坏了她儿子的人就要被她迁怒上一番。
“哎哟,打死人啦!”几只小的正准备要走,屋里突然之间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尖利叫骂声,崔薇原本欲走的脚步顿时一滞,那头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