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听了顿时凌厉的目光猛地扫向温康,气压凌人,深眸微眯,“你说什么?”
温康难得苦了脸,一肚子苦水受着清王扫过来的威压,硬着头皮道,“殿下,奴才今儿晨起审那些细作,虽说是分开审的,但都答案都是一样的。您看这……”
听了温康的话,清王一下就想起了今日他摸到的东西。
他深眸微眯,眉间气场大厉,沉吟一番后,冷声道,“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京城那边采用单线联系,就是防止被一锅端。他们应该只能接收到暗号命令,但不知道自己具体听命于谁,怎么就能这么一口咬定就是奶糖了?”
这一点温康也是怀疑的,他眼珠子轱辘转了转,拱手道,“殿下,这事儿也确实奇怪,奴才刚刚细想了一下,若是殿下只当奶糖是秦贵妃那边送过来的奴才,以您的性子,怕是越是这种不大可信之事,细查之下只要有证据,您就不会不信。”
清王抿唇深深看了温康,示意他说下去。
温康斟酌着,蹙眉认真思索着道,“若这真是一局,这说明此人对殿下的脾性很熟悉。可……”
“可熟悉本王的人又怎会不知本王与奶糖的关系。”清王蹙眉补了一句,墨眸深深。
温康说的极有道理,这分明是两相矛盾的,让人一时摸不着头绪。
这种朝政之事,元福一向是不大掺和的,主要他也掺和不上。
但是今日,元福听着清王和温康说到了奶糖,肥眉一蹙,也想到了一事。
元福从角落里挪出来,颠了肥身子到清王的视线里,往温康那边一缩,挤了谄笑仰头看了清王。
清王嫌弃地瞥了一眼元福的怂样,冷冷开口,“说,你想到了什么。”
元福早被凶习惯了,讪讪一笑道,“殿下,是这样啊,前一阵儿温康要让人在京城那边查查奶糖的身世,所以老奴就翻了奶糖的卷册,这一翻,可吓了奴才一大跳!”
说着,元福挤了肥脸,一脸夸张。
清王当然也习惯了元福这一惊一乍的性子,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端茶抿了一口冷道,“别废话!”
元福见一点没缓和清王火气,顿时悻悻抱了拂尘又缩成了鹌鹑,蔫蔫道,“是,奴才翻了奶糖的卷册,此前奴才一直以为奶糖就十三四岁,但是卷册上却写着奶糖已经十八了。”
清王剑眉一蹙,深眸又沉了沉。
他对这个年岁没什么概念,说不出清梨大概是十几岁,但是十八岁明显是不对的。
想想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披甲执戟久经沙场。
清王深着墨眸又抿了茶,磨牙黑脸。
他今儿晚上可要好好找这小东西算算账!他倒要看看,这个小混蛋到底瞒了他多少好事!
清王气怒地撂了茶杯道桌子上,瞥了温康,“温康,本王让你查查那小东西入宫前的事,可有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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