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意识才好像渐渐回了笼。
她隐约想起来,自个儿好像正委屈巴巴地跪在雍鹤房门口来着,然后脑袋里乱糟糟心里也乱糟糟的,胸口就跟堵了口气似的,委屈,憋屈,难受极了。
然后……她好像就忽然眼前一黑了。外头守着的是蕉叶。
清王跟前是没有丫头伺候的,但是清王又不想让小太监守着清梨,尤其是温行这种小太监,所以,清王干脆扣下了王婆子身边的蕉叶,把温行塞了过去。
这会儿,外头的蕉叶听见了里头的声响,赶紧走进来掀起帷幔一瞧,果然榻上的小人儿已经起来了,正奶乎乎地圈着小胖手,懵懵地揉着自个儿的眼睛。
蕉叶圆脸上浮起一笑,转头一边点上了烛灯,一边温声道,“奶糖公公可算起了,殿下心系您许久了,若不是前院有事,殿下可得一直亲自守着您呢!”
守着她?清梨愣了一下,然后小兔胆一缩,怂溜溜地扁了扁嘴,又习惯性地揣了小手,趴到了榻沿抻了小脑袋去找鞋。
蕉叶一回头,瞅见清梨撅着小腚蠢乎乎的动作还一愣,结果瞅见她小手拎了一只鞋到跟前,立马明白了她原来是想下榻!
蕉叶赶紧上前阻止了清梨的动作,对上清梨澄澈疑惑的眼神,圆脸上也笑出了酒窝,柔声道,“奶糖公公莫急着下来,一会儿您还得喝药呢。您先在榻上再歇歇,奴婢这就去请殿下过来。殿下吩咐了,您一醒,立马去叫他!还特意嘱咐了,不让您下榻的。”
清梨听了蕉叶的话,立马乖溜溜地从榻上爬起来,乖巧地朝蕉叶点点头,梨涡轻陷,可爱极了。
小奶兔这会儿当然可乖了,今儿中午的事还没个定论,她这会儿还是待罪之身,哪里敢造次忤逆清王?
蕉叶见清梨听话,也回以一笑,转头就去寻了清王。
蕉叶走了,清梨才大着胆子从帐中抻了小脑袋出来,看看屋子里的情景。
这会儿点上了烛灯,屋子里也亮堂了不少,茶炉矮炕,香炉袅生烟,一切都氤氲在朦胧中。
这屋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可住的,约摸……是专供清王歇息的偏殿?
清梨心里一动,还没等她的感动涌上,外头就又有了声响。
是原本跟蕉叶一同守在外头的小太监,不过刚刚被叫走了。
这会儿,小太监回来,见没了蕉叶的踪影,偏殿里却亮起了烛光,他立马就知道是清梨起了。
小太监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着,一边捏着尖细的声音,轻声试探,“奶糖公公,您起了没?奴才端了药来,可以进去吗?”
清梨听见了小太监的询问,下意识地要跑去开门,不过却忽然想到清王吩咐了不让她下榻。
“待罪之身”的小奶兔现在可害怕被清王抓包,错上加错,所以便伸手拍了拍榻沿,示意了外头的小太监。
门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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